“操！”我骂了一句，心在滴血，手指哆嗦着，在平板上点了确认支付。
“叮咚~”
悦耳的转账提示音响起。
胡莉满意地收回平板，笑容灿烂：“合作愉快哦孤狼老板~下次有好活儿，记得关照人家~”
她转身，扭着腰往门口走，快到门口时，突然停住，回头，对着我，又对着凌月的方向，狐狸眼闪着狡黠的光：
“对了，老板~下次要是再见到陈大律师……替我问问她需不需要私人情报服务？我给她……打八折哦~”
说完，她咯咯笑着，像只得意的火狐狸，推门走了。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我感觉凌月那边的杀气，浓得快凝成实体了！
操！胡莉！你他妈临走还拱火！
我盯着账户里再次大幅缩水的余额，感觉呼吸都困难。
我的钱！我的自由！全他妈飞走了！
操。
钱没了。心也凉了半截。
胡璃那狐狸精扭着腰一走，事务所里那股无形的杀气才慢慢散了。我瘫在老板椅上，感觉骨头缝里都往外冒酸水。嘴唇破了的地方一跳一跳地疼，提醒着车库的“深度会谈”，再看看账户里那点可怜的零头，肝儿更疼了。
自由？真他妈的贵！贵得老子天天给胡璃打工！
眼皮子沉得像灌了铅。不知道啥时候，我直接睡死过去。
再睁眼，天已经大亮。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缝里钻进来，晃得我眼晕。我迷迷糊糊动了动脖子，嘎巴直响。身上盖了件不知道谁的破毯子，一股子枪油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儿。
操，睡落枕了。
我揉着脖子坐起来，办公室里空荡荡。雷豹那破呼噜声从休息室方向隐隐约约传过来，睡得跟死猪一样。林遁？估计还缩在他那个纸箱堡垒里，键盘声都没了，可能也睡了。
鼻子里突然钻进一股味儿。
焦糊味儿？还带着点……蛋腥气？
我脑子还不太清醒，抽了抽鼻子。操！越来越浓！糊锅了？！
我一个激灵，猛地弹起来，差点把椅子带翻。循着味儿就冲进厨房。
眼前一幕让我差点眼珠子掉地上。
凌月！
红发扎了个利索的马尾，身上还套着那件沾了点机油的黑色工字背心，下面配着迷彩裤。她正背对着我，站在灶台前。锅里“滋啦滋啦”响，一股黑烟从锅盖缝里顽强地往外冒。
她手里拿着锅铲，动作有点僵硬，像是在拆解地雷，小心翼翼地掀开锅盖。
“轰”一下，更大一股黑烟窜起来！
我他妈差点以为她又在厨房搞爆破实验！
锅里，两个黑乎乎、边缘卷曲的不明物体，死死扒拉着锅底，冒着泡。
“操！凌月！你想把厨房点了？！”我吼了一嗓子冲过去。
凌月像是被惊了一下，肩膀微微一动，但没回头。她皱着眉，盯着锅里那俩“碳化物”，眼神冰冷，像是在评估目标毁伤效果。
“煎蛋。”她声音硬邦邦的。
“煎蛋？！”我指着锅里那俩玩意儿，“你管这玩意儿叫煎蛋？！这他妈是煤球！还是烧透了的那种！”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锅铲，关了火。赶紧开抽油烟机，那马达声嗡嗡响，跟拖拉机似的。
凌月没说话，也没动。就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冷着脸看我忙活。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跟厨房格格不入。
我把锅里的“煤球”铲出来，直接扔垃圾桶。洗锅，擦干净。重新开火，倒油。油热了，轻轻磕进去两个蛋。
“滋啦——”
蛋白边缘迅速卷起漂亮的金黄色蕾丝边儿。蛋黄圆鼓鼓的，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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