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5033" ["articleid"]=> string(7) "579559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4章" ["content"]=> string(3648) "

“荒唐?” 成钰往前又逼进一步,绯色骑装的衣角几乎要蹭上他的月白蟒袍,热气顺着衣料缝隙漫过来,烫得他肌肤发紧。她仰头望着他,睫毛上还沾着点阳光的金粉,“哪里荒唐?是我昭宁长公主配不上你镇北将军,还是你心里装着别人,连直面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话像裹着烈火的鞭子,一下下抽在他紧绷的神经上,偏生语气里还带着点委屈的执拗,让他连反驳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荒唐” 二字刚出口,便被自己的心跳声淹没。他看见她耳后泛着的红晕漫到颈间,像上好的胭脂晕开了色,看见她紧攥剑穗的指尖泛白,指节因用力而凸显出好看的弧度,忽然想起雪地里她折梨花相赠时,也是这样倔强又羞怯的模样。那时她冻得鼻尖通红,递花的手在寒风里微微发抖,却偏要仰着脸说 “将军可知梨花的花语”,此刻的眼神竟与当年重合,只是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热烈。

抬手想掩住发烫的耳廓,却碰落了腰间的玉佩。“当啷” 一声脆响,玉佩摔在两人之间的白玉桥上,裂出一道细纹,像道细小的闪电,劈开他所有的镇定。那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通体莹润,雕着缠枝莲纹,是母亲留给他的物件,平日里被他贴身戴着,玉面早已浸得温凉,此刻却像块烙铁,烫得他心口发慌。

他狼狈地弯腰去捡,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那双慌乱的眼。发丝是墨色的,带着点自然的卷度,落在光洁的额头上,添了几分少年人的青涩。指尖刚要触到玉佩,却被成钰先一步按住。她掌心的薄茧蹭过他的手背,带着常年拉弓磨出的粗粝,却烫得他心口猛地一颤,像被火星燎过的枯草,瞬间燃起一片酥麻的痒。

“寇谨,你也会害羞?” 昭宁低笑起来,声音像春夜拂过湖面的风,带着细碎的涟漪。她的指尖挑起那枚裂开的玉佩 —— 正是当年雪牢里,他偷偷塞进她掌心的梨花钥,玉面上刻着的梨花纹路早已被摩挲得光滑,如今钥匙回到他手里,却像把反锁的锁,将他困在原地。她的指腹顺着他手背的青筋轻轻滑过,从手腕一路蹭到指尖,引得他指尖蜷缩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兽。

“我……” 他想说话,却发现喉间发紧,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玉佩塞进自己掌心,再用她的手裹住他的手。她的手比他小些,掌心带着户外阳光的温度,将他微凉的手完全包裹,暖意顺着指缝钻进去,烫得他浑身发僵。

他望着她眼里的自己,眉尾的疤被红晕衬得柔和,泛红的耳尖像染了胭脂,慌乱的眼神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无措,忽然觉得这二十五年的镇定,都在她一句 “我要你” 里土崩瓦解。就像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被父亲带去参加宫宴,被贵女们的目光盯得手足无措,只能死死攥着衣角站在原地,那份少年人独有的、不谙情事的羞怯,竟在此刻原原本本地浮现出来。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能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上,她腕间那串红玛瑙手链,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他此刻乱成一团的心绪。

“你看,” 成钰凑近他,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带着蔷薇露的甜香,“你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哪里还有半点镇北将军的样子?” 她故意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耳垂,看着那片红意愈发浓重,眼底的笑意像漾开的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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