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5030" ["articleid"]=> string(7) "579559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1章" ["content"]=> string(3835) "

“成谨,” 嘉宁公主念着他的名字,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那我以后叫你阿谨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全凭公主吩咐。”

那天,他们在曲江池畔玩了很久。嘉宁公主像只快活的小鸟,一会儿指着水里的锦鲤给他看,一会儿又拉着他去摘岸边的野花。他平日里在书房读书练武,很少有这样轻松自在的时刻,不知不觉间,竟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后来,他们又在宫中偶遇过几次。一次是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嘉宁公主正拿着一支笔在纸上涂鸦,见他过来,便兴冲冲地把纸递给他看:“阿谨,你看我画的小猫像不像?” 纸上的小猫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憨态可掬。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夸道:“公主画得真好,栩栩如生。” 嘉宁公主听了,笑得更开心了,眼睛弯成了月牙。

还有一次,是在皇家的马球赛上。他作为成家长子,也参加了比赛。赛场上,他策马扬鞭,身姿矫健,赢得了阵阵喝彩。比赛结束后,嘉宁公主跑过来,递给他一条汗巾:“阿谨,你刚才好厉害啊!” 他接过汗巾,触到她指尖的温度,心中一阵悸动。

那些细碎的过往,像散落的珍珠,此刻被婚书这根线一穿,便串成了一串璀璨的项链,在他的记忆里闪闪发光。他原以为那些只是年少时的偶然相遇,却没想到,早已是命中注定。

二、郡主知情

消息传到昭阳旧殿时,安宁正坐在窗前绣嫁衣。猩红的绸缎铺在膝上,金线绣的凤凰只完成了半只翅膀,针尾忽然刺破指尖,血珠滚落在凤羽上,像雪地里溅了点朱砂。

她放下绣绷,接过宫人递来的婚书抄本,指尖抚过 “成谨” 二字,墨迹虽浅,却比她腕间的伤疤更灼人。铜镜里映出她素净的脸,昔日凤冠霞帔的影子早已淡去,只剩下成氏孤女的清瘦。

“原来,我与他之间,连名字都曾并排写过。”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唇角却弯起一抹极淡的笑,带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可这释然之下,是翻涌的惊涛骇浪。十岁雪夜斩狼的少年,雪牢里以血书诏的公主,汤泉宫锁他的金链,春猎场替他挡的箭…… 原来都不是凭空而来的执念,而是先帝早就写好的剧本。可这剧本,早已被世事篡改得面目全非。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抄本的边角被捏得变了形。心头像有两个声音在撕扯,一个声音雀跃着呼喊,那是埋藏多年的情愫在蠢蠢欲动,是得知缘分天定的狂喜;另一个声音却在冷冷地提醒,提醒着如今的身份悬殊,提醒着那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血海深仇与朝堂纷争。

她想起雪夜,少年手持长刀挡在她身前,狼的嘶吼在耳边回荡,他却稳稳地将她护在身后,那背影坚定得像座山。那时她以为只是偶然的仗义,如今才知,或许从那时起,命运的丝线就已将他们缠绕。可后来呢?成氏满门被灭,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沦为成氏孤女,而他,成谨变成了寇谨,背负着家族的冤屈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他们的人生轨迹,早已在那场变故中岔开,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延伸。

她转头吩咐宫人:“备车,去镇北府。” 话一出口,心却猛地一沉。去了又能怎样?告诉他这份迟来的婚约吗?以他如今的身份,以她背负的过往,这份婚约只会成为他的枷锁。朝堂之上,多少双眼睛盯着镇北将军的位置,多少人盼着抓住他的把柄。这份先帝御赐的婚约,看似是天赐良缘,实则可能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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