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调监控。”他快步走向监控室，屏幕上的画面有些模糊，凌晨四点十七分，有艘挂着外地牌照的摩托艇靠过堤坝，两个穿潜水服的人影跳进水里，三分钟后又钻出来，摩托艇突突地往西侧码头开去，尾迹在水面拖出条白痕。
“这艇我见过。”阿福指着屏幕，“上周在镇码头停过，说是来钓鱼的，驾驶员留着寸头，胳膊上有个蝎子纹身。”
陈东的指尖在桌面上敲着，寸头、蝎子纹身——这特征和黄志强身边的那个保镖对上了。上个月在农产品展销会上，那保镖就恶狠狠地瞪过他，当时黄志强还笑着打圆场：“我这兄弟性子直，别介意。”现在想来，那哪是性子直，分明是早就憋着坏。
正想着，镇渔业站的老李喘着气跑进来，手里拿着个水样瓶，里面的水泛着淡淡的蓝：“东子，刚才在西侧码头打上来的，你看这颜色，像是加了什么东西。”
陈东接过水样瓶，对着光看，那蓝色很诡异，不像是海水本身的颜色。他突然想起去年做码头改造时，施工队挖出过一批旧电池，当时全按环保标准处理了，难道是有人故意把新的污染物带了进来？
“通知实验室，立刻化验水样。”他拿起对讲机，“让养殖区的工人暂停投饵，把受损的笼子全拉上来，清点数量，另外，加派巡逻艇，重点盯西侧码头。”
转身往外走时，碰见安芝带着念青过来了，小家伙手里拿着个捡来的潜水镜，镜框上还沾着泥。“东子，念青在沙滩上捡到的，这玩意儿不便宜，不像是咱岛上人用的。”安芝的脸色有些白，“刚才柳燕姐打电话，说她那边的蔬菜批发市场，有人在散播谣言，说咱青屿的海产品重金属超标，好多商户都不敢收了。”
陈东捏着那潜水镜，指关节泛白。这是一套组合拳啊，先污染养殖区，再散播谣言，想搞垮青屿的海产品销路。他冷笑一声，心里有了主意。
“安芝，联系县里的融媒体中心，让他们派个直播团队过来。”他语气平静，“就说青屿要搞个现场检测直播，让大家看看咱的海水到底干不干净。”
直播设备架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陈东穿着潜水服，手里拿着检测仪器，对着镜头说：“现在，我带大家去看看污染源头。”说完，“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水下的能见度不算高，他顺着系统提示的方向游，很快就到了西侧码头的水下暗礁区。果然，在一块大礁石后面，藏着几个密封的塑料桶，桶上有裂缝，蓝色的液体正往外渗。他用刀割开桶盖，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出来，系统立刻提示：确认含镉、铅等重金属元素，为工业废料。
他对着水下摄像机挥了挥手，示意船上的人下来打捞。等回到岸上，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炸了锅：“原来是有人故意投毒！”“太黑心了，必须严惩！”“支持青屿，我们相信你们的海产品！”
老李拿着刚出来的检测报告跑过来，脸上带着笑：“东子，结果出来了，除了那几个桶周围，其他地方的水质全达标，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东接过报告，对着镜头展示：“大家看到了，我们青屿的海水是干净的，我们的海产品也是安全的。那些想搞破坏的人，我们绝不会放过。”
话音刚落，派出所的老王打来电话：“东子，抓到人了！刚才在西侧码头附近，截住了那艘摩托艇，两个人，其中一个胳膊上有蝎子纹身，还搜出了剩下的几桶工业废料，他们招了，是黄志强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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