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4239" ["articleid"]=> string(7) "579550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2章" ["content"]=> string(3858) "
“东子,今晚别回庄园了,住我家吧?”张婶用围裙擦着手,眼神里带着担忧,“这雨怕是停不了,山路滑。”储藏室的广播正播放着县台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带着严肃:“盛华农业涉案人员已被批捕,其背后资本网络正在深挖……”
陈东刚要摇头,手机突然震动。是镇派出所的李警官发来的微信:“注意安全,刚截获消息,有不明身份人员潜入青屿,目标可能是你。”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储藏室的铁皮顶上,像有无数只手在拍门。陈东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雨幕,突然想起爷爷常说的话:“青屿的海看着温柔,藏着能掀翻船的浪;人心看着和善,藏着能扎进肉的刺。”他摸了摸后腰,那里别着把爷爷传给他的短刀,刀柄被磨得发亮,是用老椰树的根雕的。
“张婶,我去合作社拿份文件,马上回来。”陈东抓起雨衣,没说实情——他不想让老人担心。合作社在市集东头的老仓库,离这儿不过百米,可这百米路,此刻却像隔着道看不见的墙。
雨幕里的青石板路滑得像抹了油。陈东把雨衣的帽檐压得很低,脚步却没放慢。他的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雨打芭蕉的“沙沙”声,远处养殖场的鸭叫,还有……身后三个人的脚步声,故意踩在积水里,却掩不住鞋底与石板摩擦的“咯吱”响。
他猛地停在拐角的老榕树下。这棵树有上百年了,枝桠盘错,像只张开的大手。陈东小时候常跟着爷爷在这儿练拳,老人的拐杖敲在他腿上:“出拳要像打桩,脚下要像生根,青屿的孩子,不能让人欺负到家门口。”
“陈老板,借个道。”身后的人开口了,声音裹着雨气,透着股狠劲。陈东转过身,看见三个穿着黑雨衣的男人,身材高大,手里都揣着东西,轮廓像是钢管。为首的那个嘴角有颗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
“路是大家的,凭啥要借?”陈东的手悄悄握住了刀柄,指腹抵着熟悉的纹路——这是他十二岁那年,爷爷教他的“守势”,看似放松,实则随时能出鞘。
痣男嗤笑一声,挥手示意左右包抄:“别装了,把生态种植的核心配方交出来,再签了专利转让协议,让你少受点罪。”他们的脚步很稳,显然练过,可在陈东眼里,却破绽百出——左边那人习惯先迈右脚,右边那个左肩微沉,是旧伤的征兆,这些都逃不过他从小练的“观形术”。
左边的男人先动了,钢管带着风声砸向陈东的腰。陈东不躲不闪,突然矮身,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左手顺着钢管向上一推,同时右脚像钉子似的钉在对方脚踝后。这是爷爷教的“卸力桩”,看似简单,却能借对方的力让他自己失衡。只听“哎哟”一声,男人的钢管脱手,整个人往前扑去,正好撞在老榕树上,疼得直哼哼。
痣男骂了句脏话,亲自挥着钢管冲上来。他的招式又快又猛,带着股不要命的狠劲。陈东往后退了半步,避过钢管的锋芒,同时左手成掌,拍在对方的肘弯——这是“断筋掌”的变式,专打关节。痣男的胳膊突然软了,钢管“哐当”掉在水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肘,那里已经红得发紫。
“你练过?”痣男的声音里带着惊。陈东没回答,只是摆了个“迎客式”——这是爷爷教的起手式,看似客气,实则暗藏杀招。他想起十五岁那年,有伙海盗想抢村里的渔船,是爷爷带着几个练过的老人,用这套拳把人打跑了,老人当时说:“练拳不是为了打人,是为了护着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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