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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司机疼得弓起身子,陈东趁机抬脚,把旁边的木桨踢进积水里,木桨浮起来的瞬间,他用脚尖勾住桨柄,猛地往另一个绑匪的脸上扫去。那人没防备,被打得鼻血直流,捂着脸后退时,正好撞在刀疤男身上。
混乱中,陈东看见远处的光点越来越近,还传来了李伯的喊声:“东子——你在哪儿?”
刀疤男这才慌了,捡起地上的匕首就往陈东胸口刺。陈东急中生智,猛地扭动身体,铁链在铁柱上摩擦出刺耳的响声,匕首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他忍着疼,用肩膀狠狠撞向铁柱,铁链的铁环被震得松动了些许。
“快跑!警察来了!”司机突然喊了一声,指着远处闪着红光的警车。刀疤男脸色惨白,也顾不上陈东,转身就往盐场深处跑。陈东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用脚尖勾过刀疤男掉在地上的钥匙串,把那个印着盛华标志的U盘踢到积水深处。
几分钟后,李伯带着警察和村民冲进船舱。手电筒的光柱照在陈东身上,老人看见他肩膀的血,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东子!你咋样?”
陈东摇摇头,声音因为嘴里的破布而含糊不清:“快……追……他们往西北跑了……”
凌晨三点,庄园的灯还亮着。
安芝坐在床边,给陈东包扎伤口的手一直在抖。碘伏棉签碰到肩膀的伤口时,他疼得皱了皱眉,却笑着安慰:“没事,皮外伤。”安芝没说话,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
窗外,巡逻队的脚步声还在院子里响。警察在盐场周围布了警戒线,盛华农业的赵副总已经被控制,从他办公室搜出的录音笔和转账记录,把“绑架逼要专利”的事捅了个明明白白。村民们在院子里搭了临时的棚子,张婶煮了姜汤,刘叔搬来了刚杀的土猪肉,说要给陈东补补身子。
“都怪我。”陈东摸了摸安芝的头发,她的眼圈红肿得像核桃,“不该走那条近路。”
“不怪你。”安芝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厉害,“是他们太坏了。他们见不得青屿好,见不得咱村里人能靠着自己的地吃饭。”她低头看着陈东手腕上的勒痕,突然握紧拳头,“但他们赢不了的,你看——”
她指向窗外,青屿的轮廓在晨光里渐渐清晰。试验田的防虫网在风里轻轻起伏,市集的青砖院墙透着朦胧的白,养殖场的猪舍里传来熟悉的哼哼声。那些被资本觊觎的技术,那些被绑匪惦记的专利,说到底,都长在这片土地里,长在村民们的手心里。
“等天亮了,咱就去试验田。”陈东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眼神亮得惊人,“该育苗了,这批生菜苗,得赶在秋收前种下去。”
安芝点点头,把刚温好的椰子鸡汤递给他。汤里的红枣和枸杞浮在油花上,香气漫过整个房间。陈东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心里——他知道,这场风波过后,青屿的土地会更结实,村民的腰杆会更挺直,那些想抢、想偷、想破坏的人,终究挡不住这片土地上,正拼命生长的希望。
远处的海面上,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把青屿的轮廓染成了金红色。
青屿的雨来得急,豆大的雨点砸在生态市集的青石板上,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陈东正帮张婶把最后一筐青菜搬进储藏室,檐下的红灯笼被风吹得直晃,红绸穗子扫过他肩膀的旧伤——那是上个月在盐场留下的疤,此刻被湿气浸得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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