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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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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2) "个名字都喊得撕心裂肺，"到！
"全连一百二十人齐声怒吼："到！
"声浪震得松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电子大屏突然黑屏一秒，再亮起时出现了第七个画面——南京军区总医院的病房，108岁的林晚舟正被护士扶着坐起来。
老人枯枝般的手慢慢举到太阳穴。
这个颤抖的军礼用了三秒钟才完成，勋略表上的每一枚勋章都记载着一段铁血岁月。
他浑浊的目光穿过屏幕，仿佛看见了江西大旅社楼顶的机枪阵地，看见了老山弥漫的硝烟，也看见了此刻喀喇昆仑的军旗。
"山河统一。
"林晚舟的声音轻得像雪落，却让全场寂静，"任务完成。
"马骁突然明白油纸包为何会出现在界碑缝里。
他看向自己滴血的左手，那里正巧形成一面小血旗，与雪山上的巨幅军旗、窗户上的血渍军旗构成完美的等比例三角形。
物理学上最稳定的结构。
"礼毕！
"连长带着哭腔的口令响彻云霄。
马骁缓缓放下手臂。
碎弹壳的边缘割破了掌心，但他感觉不到疼。
夕阳此刻正悬在雪山之巅，把整个世界染成军旗红。
他想起贺云庭刻字时的滚烫弹壳，想起贺东风压在血书下的弹壳，想起自己掌心里嵌着铜锈的伤口。
电子大屏开始播放各大战区的建军节画面：航母甲板上的水兵方阵、朱日和滚滚铁流、高原机场腾起的歼-20......最后画面回到空间站，杨远征把电子名册贴在舷窗边，让所有烈士名字对着地球。
"人不在，番号在。
"连长不知何时站到了旗杆下，"弹壳碎，军旗在。
"马骁跟着全连重复这句话，发现祁雪峰和韩八一正架着那个俘虏站在外围。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克什米尔人居然也立正站直，右手贴在左胸——他家乡祭奠逝者的礼节。
"只要军旗在，"连长的声音突然年轻了十岁，"我们永远年轻！
"最后一缕阳光掠过马骁的伤口，血珠在雪地上映出细碎的金光。
他恍惚看见三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荣誉室楼顶：拿刺刀刻字的机枪手、写血书的突击队长、还有胸口渗血的自己。
他们背后，太空中的军旗与雪山上的军旗同时舒展，像一双跨越时空击掌的手。
黑屏。
黑暗中，一颗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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