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53656" ["articleid"]=> string(7) "579540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7章" ["content"]=> string(3858) "
想要再买,得等年底。
虞燕棠有点遗憾,她本来想自己不做,给妈妈和大嫂凑一套,两人却都不答应,做衣服时也是先尽着老的小的。
张美月还叮嘱大家,先别穿,留着过年。
其实不用她多说,谁舍得穿新衣服下地呢。
晚上虞满仓试了衣服,咧着嘴笑,“我姑娘孝顺!”
张美月横他一眼,“也不看看谁生的!”
说完也笑。
随后两人想起女儿买布料的钱来自哪儿,立时笑不出了,都愁女儿的婚事。
虞满仓推开窗户瞧了瞧,小声道,“还看着书呢。”
大家都睡了,就她那耳房还亮着灯。
张美月:“她乐意看,就让她看。”
虞满仓也不是舍不得那点煤油,是不解,“都没上学了,还看书干什么呢?”
张美月:“不上学就不能看书了?不上学就不能当文化人了?”
其实她也不太理解。
每天干活那么累,回家好好歇着不行吗?还看什么书!
但还是那句话,燕燕想看,那就看。
人嘛,总得有个爱好。
虞满仓迟疑道,“是不是在跟温传宗赌气?”
他还记得,燕燕说过温传宗不借书给她看,又瞧不起她只是初中生。
张美月很确定,“不是,我问过了,燕燕说只是想多学些知识文化。”
虞满仓更加疑惑,“学知识文化,为什么呢?”
张美月也说不清楚,“行了别管那么多,睡吧!”
——
不管什么时候,离婚都是人生的重大变故,别说在这个时代,就是再过几十年,谁离婚了也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个时候,当事人的态度就很重要。
如果遮遮掩掩、躲躲闪闪,别人会更好奇,总感觉藏着什么大秘密,从而越来越起劲。
如果自己不当回事儿,别人问上几次,也就没兴趣了。
虞燕棠就是如此,照旧出工、照旧谈笑,慢慢的,村民们就几乎不把她看成当事人了。
而另一位当事人温传宗,则是处于水深火热中。
只要出门,就会收获大家异样的目光、或真或假的同情。
不出门,也要被温老桩和刘翠芬盘问,比如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天阉、省城大夫到底怎么说的、吃的什么药、是不是真能治好等等,烦得要命。
这时他再解释自己没病,父母都不信。
没病你为啥赔虞燕棠那么多钱?根本说不通。
想要破解眼前的困局也很简单,只要杨梦华答应嫁给他。
但温传宗悄悄跟杨梦华暗示了几次,杨梦华都装傻,还说要以学业为重,学成之后,再考虑个人问题。
温传宗虽然很郁闷,也只能尊重她的意愿。
虞燕棠一直没听到消息,就知道他拿杨梦华没什么办法,暗暗替他着急。
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啊,被杨梦华一拿捏一个准。
这天,轮到虞家和另外两家割猪草。
生产队里养了六头猪,过年上交一部分,其余的队里自留,按人头分给村民,这也是大家一年肉食的主要来源。
吃过晚饭,虞燕棠和白兰香背着箩筐到河边田埂,那儿的猪草比较茂盛,不能天黑就能割满满一箩。
正割着,忽然看见刘翠芬到对岸洗衣服。
刘翠芬也看见了她们,隔着河流远远的啐了口,低声咒骂,“不要脸的死丫头,嫁不掉的小贱人!一家子没个好东西,迟早遭报应,不得好死!”
虞燕棠提着镰刀奔过去,“你是不是骂我?”
镰刀刀刃锋利,闪着寒光,刘翠芬吓了一跳,“你你你干什么?还想杀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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