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老糊涂了吗，什么事我都可以听你的，可就这次，希望你不要拎不清，林祝尧的浑水，我绝对不可能去淌。”
闻言，钟老爷子看他一眼，沉默良久之后。
他撇过头去沉沉叹了口气。
“算了，听你的吧。”
“反正这钟家，早已经不是我说了算了。”
祖孙俩一时无话，氛围逐渐冷凝下来。
手机却适时响起。
是一条短信。
钟培熹看完之后突然起身：“我先回去。”
钟老爷子本就心里发堵般的不痛快。
见他这态度，更是不满意极了。
他满腔怒火无处可泄，此时终于发作出来。
“上周末没回来吃饭，说好了今天补上的，现在又要走了，全世界就属你最忙，少你一个我看这个地球都转不动了。”
“……”
后面的冷嘲热讽钟培熹当没听到，他头也不回。
“时绒今天有重要考试，我过去看看。”
临走时，他脚步突然顿了顿。
很快又抛下一句。
“爷爷，你不准备和你朋友的孙女见个面吗？”
闻言，老人家有些佝偻的背突然一震。
他侧过头去，浑浊的眼里是不易察觉的哀痛。
“见她，又该说什么呢？原本她在林家也算是过上好日子，我不想过多打扰，谁知道又出了这样的事，你帮爷爷多照拂一下她吧，就当成妹妹一样，也算是全了我和你时爷爷的情分。”
钟培熹不停琢磨他说的“妹妹”这两字。
觉得这老头想的未免也太简单。
前一个舞台开始谢幕。
时绒闭上眼睛，手心出了薄汗，她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发急促，哪怕各个动作已经熟记于心，却依旧无法自抑地紧张。
打败所有人，将她们永远摁在自己之下。
拿下考核，成为中芭最年轻的女首席。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社会地位。
工作人员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时绒深呼吸，从黑暗的通道，走向了正中央舞台，灯光打下来的时候，她突然不再紧张。
因为不远处的评委席里，荀芝静静坐在那里。
一个平淡温和的对视，却给了她极大的力量。
台上，轻盈的音乐声飘起，那几秒，整个会场安静的尤其可怕，时绒踩着旋律，跃上舞台之后如天鹅一般展开双臂。
旋转，跳跃。
挥鞭32圈结束。
她稳稳停在了定点位置。
手臂的弧度如天鹅展翅般优美。
结束之后，时绒呼吸急促九十度鞠躬。
顷刻间，掌声如潮水般袭来。
台下此起彼伏的声音听不太清，可是透过人群，有些奇怪地，她居然一眼锁定贵宾席，不由自主地被那个身影吸引。
修长而矜贵，仿佛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钟培熹气质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乌泱泱的人群中，他像是被镀了层光。
让她只一眼便能捕捉到。
……
距离评选结果出来还有半个小时。
时绒坐在休息室里打开手机。
钟培熹在片刻前给她回过信息。
没来迟吧？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她才回复。
没有。
那边似乎在看手机，回的很快。
你火了。
？
上网看看。
时绒愣了一秒，她退出微信，选了个当下比较热门的app进去，果不其然，居然在热榜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被高高挂起。
#中芭 大考#
#且看今年中芭首席花落谁家#
#时绒 黑马#
#超绝挥鞭32体#
中芭大考热度是挺高的，毕竟两年才一次，会有芭蕾爱好者格外关注，这会儿视频截取到处都是，她看了下网上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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