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也得试了再说。
……
下午时分。
时绒去了一趟中芭大楼，因为之前撤出名单的事，这次荀芝出面帮她疏通了一番，将她的名字再次加到大考名单之中。
资料递完之后。
荀芝和里面的主任还在谈话。
时绒便在外站着透风。
舞团的练习室就在不远处。
她眼角余光看到有些演职人员往这边走来。
穿着芭蕾服的几个人从练习室鱼贯而出，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此时簇拥着正前方的女人，如众星拱月般将她围了起来。
“绯绯，你刚才的黑天鹅32圈挥鞭转完成度真的很不错！”
“就是啊，超级美的，今年肯定会晋升首席。”
“可以提前开香槟了。”
宋绯没有说话，满是汗水的脸上有着一抹艰涩的灰败，尽管这些人奉承不断，她心里却无比清楚，比不上，差太多了。
只是完成度很不错，却不是最完美。
不过还好，那个能把这个高难度动作做到极限完美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等大考过后，她只会将时绒远远地甩在身后。
想到这里，心情舒畅了几分。
她抬了抬下巴：“也就一般吧。”
“完成度这么高还一般吗？你也太谦虚了，要我说，你的技术比时绒不知道高多少，真不知道荀老师看上她哪里。”
荀芝是中芭表演专业的带教老师，很多学院校级科研项目都有她参与，名声很大，享誉极高，也因为她的声望摆在这里。
像他们这样的舞者做梦都想进她的门下。
可和别的老师不太一样，荀芝是个脾气很怪的人。
能让她带的学生，实在是屈指可数。
偏偏时绒就是其一。
“当初拒绝掉你，一心一意带她，荀老师应该要悔死，现在倒好，她连大考名单都没上，还想竞选首席？真是痴人做梦。”
这人光顾着拍马屁。
完全没注意到，在说到她被荀芝拒绝之后。
宋绯的脸黑了一个度。
在她一旁的人注意到，很快转移话题。
“老提她干什么？也不嫌晦气？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爸卷款贪污，她妈畏罪自杀，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别说大考，怕是团里也快呆不下去，已经成了好大的一个笑话。”
“是啊，听说时绒已经很多天没来团里。”
“昔日的林大小姐，也要朝不保夕咯。”
“还有…我听说沈家把和她定下的婚约都解除了。”
“天呐，落魄成这样跟绯绯还怎么比。”
虽然明知是捧臭脚，但宋绯脸色还是好看了很多。
不因别的。
完全是因为，她活在时绒的阴影下。
实在太久了，久到她快要麻木。
几个女人声音吵嚷，在这长廊一样的空间里听的格外清楚，她们浑然不在意其他，仿佛这种调侃对她们来说如同家常便饭。
直到宋绯眼尖，瞧到了不远处的女人。
明明背对着她们，但就是这一个背影。
让宋绯突然顿住脚步。
太熟悉了，对于时绒，她真的太熟悉了，这个她一直以来都想要将之踩在脚下的人，偏偏也可以称之为她唯一的对手。
她目光愣愣，试探性开口。
“时绒，你怎么来了。”
听到有人喊，时绒缓缓侧过了身。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眼里是洞悉一切的看穿。
“听说我成了个笑话？那不得过来让大家乐呵乐呵？”
“……”
片刻前正编排的主人公现在出现在她们眼前。
几人不约而同愣了一下，脸上表情有细微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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