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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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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4) "她身上那件真丝睡袍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勾勒出依旧曼妙的曲线。
此刻,她正微微踮着脚,纤长的手指仔细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在为一个男人整理着衬衫的领口,抚平那点微不足道的褶皱。
那个男人,秦朗。
他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目光越过林薇薇的肩膀,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或愧疚,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混杂着轻蔑和“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甚至还抬手,安抚似的、极其自然地拍了拍林薇薇放在他领口的手背。
林薇薇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她缓缓转过身。
那张曾让我魂牵梦萦的脸,此刻只剩下冰封般的冷漠。
她的视线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钉在我脸上,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讽刺、极其不耐烦的弧度。
“呵,陈默?
怎么,看够了吗?”
她的声音又冷又硬,每一个字都像小刀片刮过玻璃,“看够了就赶紧滚出去!
别忘了,这个月秦朗那边公司的周转资金还差一大截呢!
窝囊废,赚钱的本事没有,捉奸的兴致倒挺高?”
她甚至刻意将“捉奸”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带着赤裸裸的羞辱。
仿佛我这个合法丈夫撞破妻子的奸情,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不知好歹的人。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拧绞,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我死死地盯着她,盯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对秦朗的维护,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上,又在下一秒彻底冷却。
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死水般的平静。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牙关紧咬发出的咯咯声,以及血液冲撞太阳穴的轰鸣。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虚掩着的儿童房门缝里钻了出来。
是糖糖。
她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像受惊的小鹿。
她怀里紧紧抱着她最爱的、那只毛都洗得有点褪色的棕色小熊,小小的身体在宽大的睡衣里微微发着抖。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害怕,有担忧,还有一种……超越她年龄的、近乎麻木的悲伤。
然后,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扑过来,只是默默地、一步步地挪到我身边,伸出冰凉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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