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声音的回响。
“六爷？刘大爷？刘爸爸？”王大伟又试探着喊了两声。
还是没动静。
“不会又耍我吧？”
王大伟心里犯嘀咕，觉得多半又是刘老六给自己设的什么测试。
他犹豫了一下，一咬牙，硬着头皮，弯下腰，钻进了山洞。
洞内比想象中要宽敞的多，足有大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王大伟抬头一看，天然的钟乳石凝成各种奇异形状。
洞壁凹凸不平，显然是天然形成。
那昏黄的光源，是洞壁上一盏极其简陋、造型古朴的油灯发出的。
豆大的火苗在灯芯上跳跃着，勉强照亮了洞内一小片区域。
借着昏暗的灯光，王大伟看见一个人影背对着洞口，盘膝坐在一块稍微平整的青石上。
那熟悉的洗得发白的藏蓝色中山装，那顶老干部帽，不是刘老六是谁？
“六……六爷？”
王大伟确认了一下，看清那个人的确是刘老六之后，他心头一松，差点喜极而泣，赶紧上前两步：
“六爷，我来了！没迟到吧？”
刘老六缓缓转过身，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欣慰。
7.谁动了我的“数据线”
油灯昏黄的光线映照在刘老六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显得比平时更加严肃，甚至带着一丝冰冷。
他上下打量着王大伟，那眼神，不像在看徒弟，倒像是在看一件不太满意的残次品。
“哼。”
刘老六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带着回音，显得格外瘆人：
“还算守时。再晚来一炷香，你就等着给你自己收尸吧。”
王大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刚才那点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紧张和忐忑。
他赶紧赔笑：“不敢不敢，六爷您老人家召唤，我哪敢怠慢。”
“少拍马屁！”
刘老六不耐烦地打断他，语气生硬，“要不是看在你身负‘九玄圣灵’这难得潜质的份上，就冲你这悟性，这资质……”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王大伟：
“你连给老头子我倒马桶的资格都没有！简直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圬！教你的成本，够老夫点化十只猴儿成精了！”
“猴儿？”
王大伟正被骂得狗血淋头，心里不服，听他说自己还不如个“猴儿”，小声嘀咕了一句：
“您说的猴儿……不会是花果山那位吧？我能跟齐天大圣比吗？”
“花果山那位？”
刘老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那笑声在洞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说老菩提教出来的猢狲？是，他当年是有点小聪明，学东西也快，一身‘玄境通灵’的根骨也算马马虎虎……”
刘老六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一顾。
王大伟听得目瞪口呆。
齐天大圣孙悟空，大闹天宫的主儿，在这老头嘴里，就成了“有点小聪明”、“马马虎虎”？
这老头口气也忒大了吧？
“不过嘛，”
刘老六话锋一转，浑浊的老眼再次聚焦在王大伟身上，那目光仿佛带着某种穿透力：
“跟你这‘九玄圣灵’比起来，他那点根骨，也就算个二流！”
“啥？！”
王大伟彻底石化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
他感觉自己耳朵是不是被山风吹坏了？
孙悟空……二流？
自己居然比孙悟空还牛？
这信息量太大，他CPU都快烧了！
“六……六爷，您没开玩笑吧？”
王大伟的声音都变调了：
“我这什么九玄圣灵……比孙悟空的根骨还厉害？”
“废话！”
刘老六瞪了他一眼，“九玄圣灵，乃是天地间最为玄奥、最为霸道的先天灵根之一！超脱三界五行，蕴含混沌初开的一缕本源之机！论潜力，论上限，甩那只猴子十八条街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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