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49414" ["articleid"]=> string(7) "579472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56) ",只剩下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

刚上二楼,就听见沈铎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朝露皱了皱眉,脚步顿住。

她不想管闲事,只想拿了包就走,可那声音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她还是推了门。

少年蜷缩在地板上,手腕上的红痕刺得人眼睛疼,脸色白得像张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那一瞬间,朝露感觉连呼吸都忘了。

眼前的画面刺激的她手抖得厉害,手里的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让她想起十六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晚上,她放学回家,推开门就看见——妈妈躺在沙发上,手腕垂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那时候她的手抖得比现在还厉害,哭都哭不出声。

后来呢?

后来就是无休止的债务和旁人的指点,她咬着牙从泥里爬出来,把那些廉价的情绪一点点磨掉,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心慌了。

可现在,看着地上像破碎娃娃一样的沈铎,她慌了。

“沈铎!”

她几乎是扑过去的,声音都在发颤,“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她手忙脚乱地找东西按住伤口,又摸出手机打急救电话,手指好几次按错数字。

救护车来的时候,她的白裙子上沾了不少血,看着触目惊心。

她跟着上了车,一路上她只能看着沈铎那张苍白的小脸。

刚满18岁的少年少了平时的阴鸷,更像是脆弱的花一般马上就要枯萎。

那晚抢救室外的灯亮了很久。

朝露坐在长椅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管这闲事。

这些年,她和沈铎更像是陌生人维系着表面的客套。

是她计划里最无关紧要的存在。

沈敬北自己生前都没有多在意这个儿子,沈敬北死了,她拿钱走人就是,犯得着把自己搭进来吗?

可她也清楚,要是今晚她转身走了,这事儿能堵她一辈子。

沈铎被推出来的时候,人还没醒。

医生说送来得及时,没什么大碍。

是抑郁症复发得厉害,得好好看护。

抑郁症?从没有听沈敬北说过沈铎有抑郁症。

可能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儿子有病。

她不知道该走还是留,走了这小子再发作怎么办?

到时谁去救他?

谁救他也轮不到你救,你算老几啊,朝露?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想"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0987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