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49040" ["articleid"]=> string(7) "579465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3889) "

“嘉乐,我与你直说罢,嘉珩的婚事,我是插不上手的。”

“上次他来信,说是他老师有意为他说一门亲事,但得等考完了才能定下来……”女方是谁,年岁性情如何,阮氏一无所知。

徐嘉乐倒觉得很好。

她微微笑着:“伯母,堂兄婚事上有师长提携,是好事呀。”总强过那些投机之徒,仅因欲与皇太子攀附关系,便罔顾家中女儿意愿,替她们定下未必能称心如意的、与徐嘉珩的婚事。

纵使对徐嘉珩观感尚好,徐嘉乐也不敢保证,徐嘉珩会是好夫君。

徐嘉乐说得直言不讳。

好在,这些年过去,阮氏早就想开了,不至于感同身受,倒是也不甚介怀。

只是……

瞧着徐嘉乐明艳灼灼的面容,再想起正当芳年无故凋零的王氏,难以言说的羞愧之意几近淹没阮氏心神。

阮氏转过头,帕子掩口轻咳了几声,才继续道:“说的也是,总归我是顾不得他多少,还好有他老师……”

听阮氏的声音似有些黯然,徐嘉乐心弦微动,仔细看,却只能看见阮氏温柔慈祥的侧颜。

乍一看,不知为何觉得轮廓有些熟悉。

可再细看,却又没看出来和谁相似。

阮氏十几年里寡居侯府,甚少见人,苍白清瘦,面上早有皱纹,华发染鬓。怀着难言的疑惑,徐嘉乐微微侧头,看见在末端落座的堂兄。

母子二人的容貌,并不相像啊。

“太子类朕!朕心甚悦!哈哈哈!”狂放的笑声回荡在殿内。

同样是家宴,太极宫中的皇室家宴,自然是比长宁侯府要喧嚣百倍。

亦寂静百倍。

整齐跪坐于下首案几的内宫御嫔,皇子公主们,未经允许前不得插话,无不安静地看着帝后与皇太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只听萧皇后的声音响起,虽为嗔怪,却满是笑意,“连未来岳父也敢斥骂,无咎太妄为了些,陛下如此纵容他,下次他更有由头搪塞臣妾了!”

“他是太子,训诫臣子有何不妥!”景宁帝倒不觉得有什么。

他的行事作风向来比周缙放肆,又有谁敢惹他不悦?况且……礼法从不是规训帝王的。

只是帝王手中摆弄臣下的工具罢了。

萧皇后笑而不语。

周缙慢悠悠地饮尽手中酒水,散漫一笑:“母后,快别说了,不然父皇又要骂我了!”

“大好的日子,母后且让我清静清静罢!”

“无咎还是太心软!该骂!长宁侯个老匹夫,也该骂!”景宁帝笑了一阵儿,苍鹰般的眸子向下扫视,盯上了引颈受戮的三皇子,把人点出来,缓缓道,“绍儿,你觉得呢?”

“你岳父若是求你为他长子打点,你待如何去做?”

三皇子周绍小心翼翼地抬头,窥见父皇背光覆面的暗色,后背已然冒出一层冷汗。

他讷讷不能言:“父皇……我……”

被心上人痴求时,周绍未曾觉得有何不妥。

此时面对着喜怒无常的帝王,他才恍然觉悟,若真不会触怒帝王,他的太子大哥为何自己不去照拂舅兄,竟然由着他管徐嘉瑾的事?

难道是徐嘉乐不允吗?

简直笑话。

事实摆在面前。

周绍不敢信。

眼见着跪在玉阶下的周绍抖得像个鹌鹑,惠妃哪怕不知道周绍先前做了什么,这会儿听父子俩一问一答,也能猜出个大概。

猛地闭了闭眼,惠妃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锦帕几近搅烂,还是同样得起身请罪。

“还望陛下恕罪,绍儿他心性单纯,定是为人蒙蔽,并非不敬君父。”说着这话,惠妃心里无比悲哀。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0985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