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48776" ["articleid"]=> string(7) "579455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3759) "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沈大川就踏着微弱的晨光出门,去了城外村子收活猪。
宋刀刀也起了个大早,叫上江琥跟她一同去集市。
她买了不少东西回来,打算带回乡下村子的家中去用。
顺便给姥姥也买了两担柴和一些瓜果米面回来。
等他们归家,日头已经高高升起,惠娘做好了面条。
待大家吃过早食,沈大川将蔡婆子送到林婶家,请他们帮忙照看一二。
回来后他跟江琥一起套了马车,装上满满一车东西。
身后跟着一头驮着米面的骡子,五人浩浩荡荡朝宋家村走去。
江寒钊还是第二次坐这种四面敞开的板车。
第一次是从盛京被押解过来,坐在铁笼中受尽欺辱,任人摆布、风吹雨打。
这次的感受却很微妙。
板车虽然拉过活猪,但冲洗得很干净。
车身硬了点,但还算舒适,视野也开阔。
出了热闹的城门,车道越变越窄。
从宽敞的大路,渐渐变成人烟稀少的小路。
两旁的田野里,庄稼稀稀拉拉,不少地块已经荒芜,长满杂草。
许多农人挑着蔬菜瓜果、柴火等朝县城的方向急奔。
那一道道佝偻的身影恰好与他们擦肩而过。
与盛京的虚假繁华相比,这种贫瘠的偏僻穷苦之地,才是晋临大多州县的真实原貌。
而那昏聩无能的皇帝,依旧每日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美人环绕,骄奢淫逸,酒池肉林。
只顾自己纵情享受大半生,不顾百姓死活。
现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想起来要把手中的大权收回去。
好让太孙那个乳臭未干,连毛都没有长齐。
还残暴虐待宫婢,视人命如蝼蚁的无能小儿来继承大统?
与他们相比,祖父做的事,他杀的那些人,连万分之一都及不上。
还有脸骂祖父篡权,骂他是杀人如麻的奸臣?
真真是可笑至极。
宋刀刀坐在车尾,嘴里叼着一根干草晃荡着一对细长的双腿。
惠娘好笑地提醒她:
“娘子,您还是坐进来吧,小心马车颠簸掉下去。”
“掉不了,有挡拦着呢。”
看她心情不错,嘴里还哼着听不懂的小调。
惠娘轻笑,也没再扫兴规劝。
县城的大路平坦,晃起来悠闲又自在。
可等驶上小路时,马车颠簸剧烈。
差点没将她给晃吐了,宋刀刀灰溜溜挪上马车中间。
她往被褥大包袱上一躺,惬意地枕着后脑勺仰望晴朗的蓝天。
为了让江寒钊能坐得舒适一点。
出发时她特地让惠娘在板车上垫了一层秸秆,然后铺上一床被子。
等坐上去后,姥姥又往他身上盖了一件黑色披风。
就差给他头上裹一条抹额,活脱脱像个出了月子回娘家报喜的俏媳妇。
侧目瞟他一眼,宋刀刀冲他展颜一笑,想与他开开玩笑活络一下气氛。
不想还没张嘴,某人就眯沉着狭长锐利的双眸盯她。
那玩笑话直接噎在嘴边。
江寒钊瞧她没点女人该有的矜持模样,嫌弃地连翻好几个白眼。
撇开目光,不想理会她。
宋刀刀嘿一声,被他这死板又无趣的死人脸给整得没了兴趣。
朝他龇牙两下,她挖苦他两句:
“就你这张脸,活似阎王殿里逃出来的判官!”
“好似谁欠你百八十万两黄金一样,无趣死了。”
“不说就不说,才不稀罕跟你唠嗑。”
“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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