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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衔掉她喂过来的牛乳糕,依旧声音温和耐心跟她讲解这篇策论。
仪欣眉眼弯弯,一边听着一边认真点头,窝在他怀里打个哈欠。
胤禛咬咬牙,大掌摸到她的腰肢不轻不重掐一把,冷哼一声,“若是在本王怀里犯困,就坐到小板凳上听课。”
“在听了,在听了。”
……
胤禛赋闲养伤的日子格外轻松惬意。
他怀疑自己其实是个易困之人,和她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早晨同她一起读书练字,午后抱着她午睡也能睡着,傍晚时召谋臣前院议事,过得充实。
总之,他很满足过着这样的有她的日子。
仪欣温暖赤城,不吝啬她的爱,于是他日日感受着满满的爱意,有些微醺。
之后几日,王府拜访的人依旧络绎不绝,不必说胤禛的亲兄弟们,便是宗室朝臣,对受伤内情略有耳闻,或者只知雍亲王爷偶感风寒,均携重礼拜访,生怕晚了给雍亲王留下不好的印象。
宫中高位嫔妃和太子妃亦赐下许多珍宝。
仪欣自小承钮祜禄氏教导,对人情世故往来也算精通,此时也难免应接不暇,账册流水翻的哗哗作响。
不仅如此,胤禛每日都带着她读四书五经,仪欣忙得时常炸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胤禛忍俊不禁。
“为什么我不能一手抓管理中馈,一手抓四书五经,一手抓照顾王爷,一手……”
仪欣恶狠狠盯着账册,又虎视眈眈看一眼胤禛。
胤禛笑出声来,“我找找哪有这么多只手?”
她最近确实有些劳累,两个人一同泡在药罐子里,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生病,反而面色红润,晚上也不再寒凉惊醒。
仪欣摔掉账册,还踢一脚。
去你的吧。
胤禛俯身捡起来,背着手握住账册,在书房溜达几步,似是随意开口,“咱们去京郊庄子玩一段时间怎么样?”
仪欣耳朵竖起来,欢欢喜喜凑过来,惊叹一声,“哇——”
……
深夜里。
仪欣化身夜猫子,兴致勃勃在正院收拾衣裳簪钗,计划在别庄泡温泉和骑马射箭要如何打扮。
胤禛在前院书房议事。
书房里坐着胤禛的两名谋士,胤禛四平八稳坐在桌案之后,慢慢捻着碧绿佛珠。
“王爷,山雨欲来风满楼。”其中一个男人叹口气,忽然摇了摇头。
胤禛换个舒服姿势,闻言笑笑,“风满楼,也是凡人装神弄鬼,李卿不必在意,何妨吟啸且徐行。”
胤禛的风轻云淡运筹帷幄的态度给他的谋士一个主心骨。
两个人也笑了。
“只是…十三爷近日有些情况。”另一个人开口。
夏刈站在胤禛身后,闻言耳尖微动,一言不发,如同沉默的弓弩。
胤禛沉默一瞬,淡淡说,“罢了,他自有他的造化。时辰不早,回吧。”
说完,胤禛起身,踱步离开书房。
回主院的路上,虽是万籁俱寂,院落间王府随从丫鬟仍旧有条不紊忙碌着。
见王爷身影,均远远低头避让,俯身行礼。
胤禛揉揉额角,“老十三养在外面的女人是谁的人?”
夏刈低声禀告:“九贝勒。”
胤禛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倦怠扯唇,这么没品的事情,他们倒是做的轻车熟路。
夏刈难以启齿开口:“王爷,那女子意不在十三爷,而在于您。”
那胭脂处处暗示十三爷借由王爷之手安顿她,给她一个容身之所。谁知王爷根本没兴趣插手此事。
胤禛脚步一顿,觉得荒唐,笑了,“本王作壁上观,如今换成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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