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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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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上方印着"特别输送人员（替换组）"。
十二个名字里，我一眼看到了"周福贵"——老周的真名。
名单最下方盖着池田的印章，但印章旁边有个血指印。
我盯着那个指印，突然明白手术刀上的"X"是什么意思了。
所有带"X"标记的人都是反抗者第八章血指印在名单上发黑，我盯着它，明白了老周最后那个笑。
阿毛拽我蹲下，从墙缝里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三点，"他嗓子哑得厉害，"他们转移实验体，走西侧通道。
"钥匙齿痕磨损严重，和小雪吞下去的那把一模一样。
"你也是替换组的？
"我盯着他缺了半截的耳朵。
阿毛没回答，只是把红铜牌塞进我手里："十二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密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整齐划一，是日本兵的军靴。
阿毛猛地推开我，自己冲向门口，对我喊了一句"跑——"门被踹开的瞬间，他拉响了藏在裤腰里的手榴弹。
爆炸的气浪把我掀进下水道。
污水灌进鼻腔时，我死死攥着那把钥匙和红铜牌。
浮出水面的瞬间，听见假池田在吼："封锁所有出口！
"下水道尽头连着焚尸房的后墙。
我爬出来时，身上全是血和泥，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焚尸炉还在烧，推车上躺着最后三具"尸体"。
我掀开白布，手指发抖——是小雪。
她胸口微微起伏，眼皮颤动。
我掰开她紧握的左手，掌心用血写着："钥匙在炉灰里。
"炉膛里的煤块烧得通红。
我徒手扒开滚烫的炉灰，指尖烫出血泡。
最底下埋着个铁盒，里面是十二把钥匙，每把都贴着编号。
"B-12"那把缺了个齿，和阿毛给我的一模一样。
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假池田的白大褂溅满血，手里拎着阿毛的衣领："把钥匙给我。
"小雪突然从推车上滚下来，一头撞向假池田的膝盖。
他踉跄着开枪，子弹打穿焚尸炉的管道，滚烫的蒸汽瞬间喷涌而出。
我扑过去把假池田撞进炉膛。
他抓住我的衣领往里拖，指甲在我脖子上抓出血痕。
炉门卡住他半边身子时，他突然笑了："你们都会死。
"小雪抄起铁钩砸向他太阳穴。
假池田的尸体卡在炉门中间，烧焦的右手还死死攥着名单。
我掰开他的手指，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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