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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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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0) "露出里面塞着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被血糊了大半。
只能辨认出几个数字:"B-12"、"3号通道"、"22:00"。
小雪夺过纸条塞进嘴里,转身踹翻煤油灯。
火焰"轰"地窜上房梁时,山本带着五个日本兵冲了进来。
"抓住他们!
"山本的眼镜片上全是火星。
我抡起铁钩砸向焚尸炉的锁链。
沉重的炉门"咣当"倒下,正好压住两个日本兵。
小雪趁机捡起山本掉落的配枪,一枪打爆了油桶。
爆炸的气浪把我们掀到墙角。
浓烟里,我看见小雪举枪瞄准山本——枪没响。
是空的,没子弹了。
山本这个狗东西!
在山本的刺刀捅进小雪腹部时,时间好像变慢了。
我疯了一样扑过去,抓住刀背,手掌被割得血肉模糊。
山本狞笑着转动刀柄,小雪的血顺着血槽往外喷。
"池田医生……"山本凑到她耳边,"向你问好。
"小雪突然笑了。
她猛地咬住山本的耳朵,用尽全身力气撕扯,右手从腰间摸出个铁罐 —— 是刚才从老周身上摸来的。
罐子滚到山本脚下时,我认出上面的骷髅标志。
是731部队的细菌培养罐。
山本的惨叫引来了更多日本兵。
我拖着小雪躲进焚尸炉后面的检修通道。
她的肠子从指缝往外滑,我不得不扯下衬衣死死扎住伤口。
"池田……"小雪每说一个字都在吐血,"地下三层……手术台……"通道尽头传来脚步声。
我抓起地上的铁管,却看见来的是个满脸煤灰的小个子——是B区那个总偷馒头的孩子。
"快走!
"他拽我们钻进通风管,"3号通道堵了,得从焚化间走!
"通风管拐角处,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块红铜牌。
每块牌子上都刻着名字。
第七章通风管里的血腥味浓得能尝出铁锈味。
那个叫阿毛的孩子在前面爬,背上全是鞭伤。
每挪一步,他裤管里就漏出几粒煤渣——这小子在给我们留记号。
小雪的血把缠在她腰间的衬衣全浸透了。
我摸到她肋骨下的针眼已经发烫,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感染了。
"还有多远?
"我声音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
阿毛没回头,手指在管壁上敲了三下。
这是我们刚约定的暗号,意思是"前面危险"。
通风管尽头突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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