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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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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4) "向，我看见焚尸房那个叫老周的杂工，正把一具尸体往排水管里塞。
小雪凑到我耳边，呼出的气都是烫的："池田没死。
"天亮前，我们溜回焚尸房。
小雪从煤堆里扒出个铁盒，里面是十二块红铜牌——全是B区的。
"老周是池田的人，"她嗓子哑得像砂纸，"排水管连着地下手术室。
"我抓起池田的手术刀，突然明白为什么佐藤的枪没打死他——那具"尸体"是替身。
"今晚池田要转移最后六个活体，"小雪咳出一口血沫，"姐，我们得..."门外传来铁链声。
我们刚躲到推车下面，就看见山本博士带着两个日本兵进来。
他们拖着的铁笼子里，关着那个我在仓库里看到的光头男人。
"先烧这个，"山本的白手套拍打笼子，"池田医生要亲自取样。
"光头男人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藏身的方向。
那眼神很熟悉，带着一种麻木的狠劲 —— 是焚尸房的老周。
小雪的手指在我手心写了个"9"。
第六章光头男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过来。
我攥紧手术刀，刀刃硌得掌心生疼。
小雪突然掐了我一把，用口型说："他认识我。
"山本博士的白手套"啪"地甩在光头脸上："看什么看！
"老周——或者说伪装成囚犯的老周——低下头，但我看见他右手小指缺了半截，伤口的形状和小雪的一模一样，像是被同一种工具切下来的。
"准备焚烧。
"山本转身要走。
小雪猛地撞向推车。
铁轮子碾过山本的脚，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我趁机扑向老周，手术刀抵住他喉咙："池田在哪？
"老周笑了。
他张嘴吐出一颗带血的假牙，里面藏着粒药丸。
"今晚八点，"他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地下手术室。
"然后咬碎了药丸。
老周的尸体比预想的轻很多。
我把他推进焚尸炉时，发现他后背有个新鲜的缝合口。
线头很粗糙，像是仓促缝上的。
炉门关到一半，我突然停住。
从缝隙里看进去，老周的后背正在渗血。
不是正常的暗红色，是发黑的、带着腐臭味的粘液。
"姐！
"小雪在门口放风，声音压得极低，"山本带人回来了！
"我抓起铁钩捅进老周的缝合口，用力一扯——整块皮肤像门帘一样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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