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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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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4) "堆外面。
"来人啊！
"她扯着嗓子喊，"有人偷煤！
"巡逻的日本兵冲过来时，我躲在阴影里，摸到小雪刚才塞进我手里的东西——半截铅笔，和一张从池田手术记录本上撕下来的纸。
纸上画着十二个红圈，其中三个被打了叉。
第二天清晨，佐藤带着新来的军医走进焚尸房。
"这是山本博士，"他踢了踢推车，"今天烧六个。
"我掀开白布，呼吸一滞。
第三具尸体是昨晚咳血的小雪。
她右手腕光秃秃的，红铜牌不见了。
但当我掰开她左手时，掌心用炭条写着："排水管，今晚。
"山本突然凑过来："你在看什么？
""尸体...手指动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趁他检查时，我把小雪手心的字迹抹掉了。
第五章我盯着小雪的尸体，喉咙里像塞了块烧红的炭。
山本博士的白手套翻检着她的眼皮："注射过量，直接烧掉。
"推车滚向焚尸炉时，我死死攥着铁钩。
小雪右手腕上的红铜牌不见了，但左手手心朝上，五指微微蜷着——这是我们小时候约定的"等我"手势，没想到竟然会用在这个时候。
炉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叮"的一声。
半夜，我撬开焚尸炉的检修口。
小雪的尸体卡在炉膛中间，皮肤焦黑，但胸口以下还没烧透。
我掰开她紧握的左手，一块红铜牌掉在地上——B-9。
铜牌背面刻着几个小字："排水管有诈"。
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我抓起铜牌想跑，却摸到小雪肋骨下有东西——是把沾血的手术刀，应该是池田的。
"谁在那里！
"手电光照过来。
我猛地把手术刀插进炉砖缝隙，抬脚踹向检修口的铁门。
巨响引来了更多脚步声，但我已经钻进了通风管道。
通风管里全是煤灰，每爬一步都像在刀尖上挪。
爬到B区仓库上方时，我透过通风口看见十二个铁笼子。
六个空着，剩下六个里蜷着人影。
最靠近排水管的笼子里，有个光头男人正在地上划拉什么。
突然有人拽我的脚。
我差点叫出声，回头看见张沾满煤灰的脸——是小雪！
她嘴唇干裂，但眼睛亮得吓人，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通风管太窄，我只能用口型问："尸体？
"她指了指下面。
顺着她指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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