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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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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4) "治病"，可第二天就在焚尸炉里看见了教国文的陈老师——他左臂上有道新鲜的缝合口，像被生生地割走了一块肉。
"发什么呆！
"佐藤一脚踹在我腿弯处。
我顺势跪倒在地，趁着低头的动作，飞快地把红铜牌滑进袖口，又从袖管里摸出块提前藏好的黄铜牌，扔进旁边的回收筐里。
黄铜牌是废弃的编号，早就没了用处。
炉门打开时，热浪扑在我脸上。
我假装被烫到，踉跄着撞向炉壁，炭条在砖缝里飞快地划了一道。
一道横线，一个活人。
小雪在门口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了腰。
等她抬起头时，我看见她手心里沾着血丝。
她对我飞快地眨了眨眼，手指在背后悄悄比了个 “四” 的手势 —— 这是今天记下来的第四个。
半夜，我摸到焚尸房后墙。
小雪蜷在煤堆后面，掌心摊着三块红铜牌。
"池田医生今天又送来六个，"她嗓子哑得像吞了炭，"姐，B区就在防疫所西边仓库……"我攥紧铜牌，棱角扎进掌心的伤口。
疼才好，疼才记得住。
"明天开始，"我把炭条折成两半，塞一半给她，"你在仓库墙上划记号，我用尸油在记录本上做标记。
"小雪突然按住我手腕。
月光下，她瞳孔缩成两个黑点，像受惊的野兽："有人来了！
"脚步声停在拐角。
手电筒的光扫过煤堆，照见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靴—— 是佐藤的。
"找到你们了！
"他的刺刀挑开我的衣领，那截藏在里面的炭条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在月光下泛着焦黑的光。
第二章佐藤的刺刀尖挑起那截炭条。
"这是什么？
"他眯着眼凑近。
我盯着他鼻尖上的黑头，听见小雪在煤堆后急促的呼吸声。
"煤渣。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太饿了，捡来嚼着充饥的。
"刺刀突然捅进我肩膀。
剧痛让我蜷缩起来时，看见小雪像发疯的野猫扑向佐藤。
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却死死咬住他拿刀的手腕。
"跑！
"她满嘴是血地对我吼，声音因为用力而变调。
我先是抄起煤铲砸向佐藤后脑。
他踉跄着跪倒，小雪趁机把炭条塞回我手里。
她的指尖在我掌心划了三道——这是我们小时候约好的危险信号。
我接收到信号后立马跑开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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