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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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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0) ",因为‘沈寻’这个人格,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被我们捏造出来的、虚假的谎言。”
真相,以一种最残酷、最血腥、最荒诞的方式,被揭开了。
我不是沈寻。
我是一个罪恶的私生子,一个被篡改了记忆的实验品。
我的“病”,是我母亲和外公犯下罪行的、永不磨灭的证据。
而那个诅-咒我的“姑姑”林婉,那个我以为是我亲生母亲的女人,实际上,是我母亲的情敌,是我名义上父亲的未婚妻,是我……最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叫了十九年“爸爸”、“妈妈”的罪人,感受不到愤怒,也感受不到悲伤。
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荒谬的虚无。
原来,诅-咒早已应验。
我的人生,在十九年前,就已经归于虚无了。
“她在哪?”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完全陌生的、平静到可怕的声音问。
“林婉……她在哪?”
温岚和沈国-锋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每年的六月十二日,就是那封信的邮寄日。”
沈国锋颤抖着说,“那一天,是……是我们对林婉,进行‘记忆加固’的日子。
我们必须定期……清除她新恢复的记忆……否则,她会想起一切……”“她在哪?!”
我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
温岚终于彻底崩溃了,她指向窗外,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地址。
一个我从未听过的,位于城市最偏僻角落的,私人疗养院的名字。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我转过身,一步步地,走出了这个由谎言、罪恶和偷窃构筑起来的“家”。
身后,是温岚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沈国-锋绝望的哀嚎。
但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封信上的最后一句话,在反复回响。
“最终归于虚无。”
不。
我不会归于虚-无。
我要去找到她。
找到那个被囚禁了十九年的女人。
然后,从他们手中,拿回属于她的公道。
也为我这个荒诞的存在,找到一个最终的结局。
我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拨通了报警电话。
在说完地址和人名后,我挂断电话,将手机卡掰断,扔进了下水道。
然后,我叫了一辆车,对司机说出了那个疗养院的名字。
在法律的审判到来之前,我要亲眼见一见那个女人,那个搅乱了我整个命运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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