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花很生气，又不能打姜若雪发泄，气得转身，去了院子。
姜若雪所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门外，见李秀花朝着赵招弟走去。
她担心女儿说漏了嘴，想要出去阻拦，却被赵进生给拉住。
“姜若雪，你真的找黄主任借了十二块钱？为什么会花这么多？”
赵进生目光凶狠，死死盯着姜若雪，眸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
姜若雪捂着胸口，咬牙说：“你和富贵打我，富贵踢我胸口的时，你们就没想过会把我踢死吗？光是检查的费用就花不少钱，不信你去医院问。”
赵进生知道儿子踢人的力度很大，心里后悔，不该怂恿儿子下狠手。
“好了。黄主任那边，我会找她，你好好休息，别惹妈生气。”
赵进生说完，离开。
不到一分钟，女儿进来。
“妈，奶奶说中午他们不回来吃饭。”
姜若雪听到这话，大步走进厨房。
果然，什么吃的都没有。
直到天黑，赵进生他们才从外边回来。
刚进院子，赵富贵就开始嚷嚷：“妈，我好饿。”
姜若雪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听到儿子的声音，皱起眉头。
她转过身，目光冷厉地瞪向儿子。
“吃吃吃，你回来就知道找吃的，家里都没有米，什么都没有。我和你妹妹今天都是在阿婆家吃的粥。”
邻居们纷纷出来指责李秀花母子太过分。
有个邻居大声说：“我昨天还看到你们一家人吃着白米饭和红烧肉，怎么今天厨房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李秀花听着左邻右舍的嘲讽，气疯了，叉着腰，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我家的事，轮得到你们管吗？你们可怜她，可以让她去你们家吃饭。”
有人不满反驳：“你们这是虐待，可以投诉你们。”
赵进生想起下午去找黄主任，被她狠狠警告批评。
他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姜若雪。
“你明早去买点米和菜，这几天你住院花了九十元，我实在没钱了，等发工资，咱们再吃点好的。”
姜若雪接过钱，直接塞进口袋里，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好，转身就进房间，不再理会其他。
第二天一早，姜若雪带着女儿，去小卖部，挑了好久，都没挑上。
连刘婶都看不下去。
“姜若雪，你到底要买什么？我拿给你。”
“刘婶，我什么都想买，可我只有五块钱，还要买米，我……”
她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时，电话响了。
刘婶接起来。
“赵进生上班去了，他媳妇姜若雪在这里。”
姜若雪在小卖部磨蹭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个电话。
姜若雪心脏狂跳。
激动又期待。
颤抖着手，接过刘婶递过来的电话。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好，我是姜若雪，你是……”
“若雪，我，我二哥。”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颤抖，似乎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还好吗？”
听到二哥的声音，姜若雪的心猛地一紧，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她紧紧咬住嘴唇，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进生上班去了，你电话多少？我让他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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