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念应是。
沈砚舟也顺着他们的话，似笑非笑道：“她这身衣服还是我给她的，毕竟你还要忙着去应付你的朋友，等你应付完，她恐怕早受不了了。”
他意有所指。
姜念听着觉得很不舒服，也很稀奇。
沈砚舟居然会帮她向沈颂章解释她换了衣服这件事。
沈砚舟下午的时候才强行扯着她，打算带她到沈颂章以及沈颂章的朋友们面前对峙，把她吓得又吐又昏迷。
而现在。
不到半天的时间，他居然开始帮她解围、帮她圆话，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姜念顿时警惕起来。
“原来是这样。”
沈颂章直起身，对着沈砚舟感激道：“哥，谢谢你照顾我女朋友。”
“不用谢。”沈砚舟意味深长地说：“这也是我的责任。”
他的什么责任？
沈颂章觉得这句话有些怪异，但他本能地将那份怪异给忽略了，毕竟兄长照顾一下明显不适的弟媳，这算不得什么事。
如果在意，反而显得他在漫天吃醋。
沈颂章调侃般笑，他将话题转移到沈砚舟的身上：“您怎么还准备着女孩的衣服，哥，您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私下里交往了女朋友，我就知道那点情伤打不倒你……”
“我没有情伤。”沈砚舟打断他：“捕风捉影的八卦就不要谈了。”
“我知道。”沈颂章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至于私底下的交往……”
沈砚舟神情平淡：“或许有吧。”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又看向沙发上一站一坐的两个人。
“凌晨一点了，你们也该回去睡觉了。”
语气中带着点训斥意味
沈颂章笑道：“哥，我都成年了，熬夜您也要管？”
“我一向是懒得管你。”沈砚舟视线转向姜念，依稀有那么点笑：“姜小姐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你再缠着她说话，恐怕她要一头栽下去了。”
姜念顿时红了脸。
她知道沈砚舟在暗示着什么。
她曾经就因为太过疲倦，从沙发上、或者说从沈砚舟的身上栽了下去。
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沈砚舟笑骂她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而姜念，她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带着哭腔跟气音，含糊着求他。
求他饶了她。
哭着说自己已经很困了，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腰疼，躺着都难受，根本坐不起来，抱怨着说他实在个可恶的资本家，沈砚舟你太爱压榨人了！
沈砚舟自然没有饶她。
姜念在他怀里像是只被雨淋湿的猫，汗津津的。
又像是一片飘泊无依的枫叶。
任人施为。
沈砚舟在她那里，大概一直是个很小气的人。他从不肯轻易就饶恕了她。
就像现在。
当着沈颂章的面。
沈砚舟也照样毫不顾忌，对着她说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挑动她的心弦，引起她的恐慌。
他要让她一整晚都要翻来覆去，战栗不已。
因为他挑拨的话语，因为他这个奸险的男人。
姜念从今以后，是再也别想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
沈颂章站在姜念身旁。
他听着沈砚舟跟姜念你来我往的对话。
大多是沈砚舟在说，姜念偶尔答一句，礼貌，生疏，像是在刻意避嫌。
他们的目光偶尔交汇。
姜念逃一般地避开。
她看着墙，看着木质的地板，看着地板上铺着的波斯手工地毯，甚至有时也会看向他。
沈颂章觉得她仿佛在向他求援。
但她最终又顺应了沈砚舟的话。
在沈颂章试图用眼神询问她时，姜念打了个哈欠，眼眸微垂，一副很困倦的模样：“我是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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