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露出羞怯的神色。
沈砚舟便说：“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地点我来定，到时候你出钱就行。”
“好。”姜念立刻点头。
于是就有了下一次。
下下次。
无数次。
沈砚舟每次都买单。
就像姜念每次都会去问有关于张弓放的问题。
她立志于把自己打造成痴心不改、暗恋张大少爷的苦情少女，戏做得很足，身世编了一套又一套。
而沈砚舟，则是装得十分敷衍。
总是要等到姜念连连追问，甚至祈求之后，才勉为其难的回答一二。
变故发生在三个月后。
那时。
他们已经是可以随意进出对方住宅的‘朋友’关系。
姜念又一次在沈砚舟面前，提起了她对张弓放的痴恋。
沈砚舟表情极不耐烦。
他把她压在了茶几上，盘剥着她的裙子，冷声说：“江离，别装了。”
“你再这么装下去，就很没意思了。”
这句话把姜念吓了一跳。
她急忙推他的手，很慌乱：“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引得沈砚舟嗤笑，他不再跟她说话了。
那天的事，发生地很混乱。
沈砚舟半强迫性地主导了一切。
而姜念，她屈服地又太快，以至于显得像是早就想跟他同谋。
十分钟后。
姜念一直在小声地哭，眼泪很少，大多是细碎的呜咽。
她推了推沈砚舟，说：“我想去洗澡。”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也惹着了他。
沈砚舟脸色很难看，仿佛在记着谁的仇。
很快，姜念就迎来了他的报复，整个人被翻了过去，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手肘下的地毯。
木质的地板很硬，地毯的花纹一直在晃。
晃得姜念头晕目眩。
一直到她晕了过去，姜念还记得沈砚舟在问她。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砚舟、砚舟……”
姜念条件反射般回答。
她被逼无奈，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语气简直是在求饶：“你是沈砚舟。”
“那你呢？”沈砚舟问她。
姜念哭啼啼的，还记得要骗他：“我是江离。”
沈砚舟呼吸沉重起来，眼神像是带着火星子，烫着她的背。
在晕过去之前。
姜念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沈砚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是很近，听上去又仿佛十分遥远。
“江离这个名字，听上去不好。”
哪里不好，他又不肯说。
“我以后就叫你Lily吧。”
沈砚舟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带了点笑：“莉莉，小百合花，这个名字很可爱，很像一只小猫，我的小猫。”
姜念后来才知道。
沈砚舟并不喜欢猫。
或者说沈砚舟不喜欢任何小动物，他是个没有同理心的人。
他只是喜欢属于他的东西。
他的女人，他的Lily，他的小百合花，他的猫……
但姜念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一个骗子。
江离的身份是假的，她的身世也是假的。
那些吸引他的地方，那些让他觉得可怜可爱的特质，甚至连她的朋友圈也全都是假的……
以上种种。
不过是沈承业派人教给姜念，让她去勾引他的手段。
脱离了这些手段。
姜念无数次地去想，如果脱离了这些手段。
沈砚舟会怎么看她。
他还会喜欢她么？
他还会一次次地给她买单，把她抱在怀里，叫她“我的Lily”，给她买一件又一件她很喜欢的小礼物，漂亮昂贵的新裙子，说她是“值得别人疼爱的乖孩子”，心甘情愿地去受她的气。
气到忍无可忍了。
才斥责她一句：“你最近实在是被惯得有些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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