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雯雯姐的妈妈桑把女孩们都送到包厢门口。
脸上笑盈盈的，嘱咐道：“你们注意着点，不该听的别听，听了也别往外说，不然出了事，我倒霉，你们更得不了好。”
能来这里的，都是身经百战的交际花。
还有几个是早就跟里头的阔少、老总勾搭上的小明星，大模特，哪里会不懂规矩。
这句话显然是跟姜念说的。
姜念也很清楚，乖乖点头称是：“雯雯姐，我知道了，您放心好了。”
包厢的门被闻讯赶来的经理推开。
女人们鱼贯而入。
有相好的各自找准了人，坐落到对方身边，笑着说话，交际花们也走向她早已选好的目标，大献殷勤。
姜念跟着其中一个，坐到她身边，又被对方三言两语，挤兑到沙发角落处坐着。
姜念躲在那里，不动声色地观察众人。
她认出了张弓放跟李智铭，还有一个叫冯英的，是个有从龙之功的四代，剩下的人都是些公司高管，相对而言，是小喽啰。
男人们聚堆，说着生意经，又谈女人。
说着说着。
李智铭笑骂了句：“他倒是装起‘冰清玉洁’来了，我可不信他在国外什么都不玩。”
冯英说：“他现在随时能拿出六十多个亿的现金流水，又控股着几家上市公司，只不过性格有些清高，不爱看别人男欢女爱，嫌吵闹，你何必要故意跟他作对。”
李智铭摇头，说：“我不是跟他作对，只是他在国外待太久，沈家最近又遭了重创……”
他摊了摊手：“谁也不知道他是回来救场子的，还是来抢钱的，得观望观望。”
“我看你是记恨他买走了你手上的股份。”
张弓放笑道：“今年那家公司去纳斯达克敲钟（1）了，身价翻了上百倍，你家老爷子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
引得李智铭愠怒。
交际花去哄，哄着哄着，李智铭的手便放到她心口上。
“我倒要听听你的心跳不跳。”
沈砚舟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场面也因此安静了一瞬，但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沈砚舟也确实有些清高。
他没有主动去找李智铭他们谈话，而是自顾自找了个安静地方坐下。
李智铭看他这样，心底憋气，也用话拦着冯英跟张弓放，不许他们去找他。
这些人各自都端着架子。
姜念被害得又不得不在角落里坐了一会。
渐渐的，有些沉不住气。
姜念咬着牙，索性端了杯红酒，站起身来，主动走到沈砚舟身边，又果断地坐了下去。
沈砚舟闻声，抬眼看了她一会，似乎在端详，但脸上没什么表情。
姜念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他：“我脸上有东西吗？”
沈砚舟收回视线，总算开口：“你找错人了，有钱的老板跟高管们都在那边，我不过是个秘书，你在我这里，捞不到什么好处。”
声音听起来也是很凉薄的。
跟在姜念后头来的交际花听到这话，立刻会意，转身就走。
她要去李智铭那边跟他们打小报告。
姜念心想：“这又是个什么章程。”
但面上却装出很失落的样子。
她喝了口闷酒，垂头丧气地说：“他们只找熟人玩，嫌我不够漂亮，也不聪明，瞧不上我。”
或许真如沈承业所言。
男人看上女人，本来就没什么道理。
时至今日。
姜念都不懂她那些装傻示弱的话，是怎么吸引到了沈砚舟。
总之。
沈砚舟最终跟她加了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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