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正常人谁会夸一个女孩适合去给别人当情妇。
但她可以单方面认为他在夸她。
“您真会夸人。”姜念棒读般说。
这句简单的话语不知道怎么戳中了他。
沈承业大笑出声，足足笑了有三十几秒，笑到他懒散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胸口微 颤：“你也挺有意思。”
沈承业点评般说：“还算讨人喜欢。”
“那个，我能问一件事吗？”
趁着他心情好，姜念胆子稍大了些，她实在是好奇。
“你说。”沈承业大方道：“随便问，我看情况决定回不回答你。”
“您为什么要让我去勾引您的儿子？”
姜念太好奇这个问题了：“而且您为什么会觉得我能成功？”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我觉得你不会信。”
沈承业说：“太麻烦了，我懒得跟你解释，不过第一个么……”
他思索了一会。
然后随口答道：“因为他在国外那么多年，从来没传过跟女性的绯闻，如果他是性少数群体，那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沈承业扶额，表情很苦恼：“毕竟我可不想看着我的儿子突然有一天对着媒体说——”
“他这具男性的身体里，一直住着一个女性的灵魂。”
“这太丢人了！”
一段时间之后。
沈承业到底还是回答了姜念的第二个问题。
“其实我在很久以前见过你。”
姜念回忆着说：“我对您完全没有印象。”
沈承业的脸还是很引人注目的，要是曾经见过，姜念不可能不记得这件事。
沈承业提醒道：“你还记得李智铭办的那场私人派对吗？我是在那里见到的你，那时候你被几个……”
他礼貌的没有提起那个词。
“几个女人们拥簇着。”
他这么一说。
姜念便想起来了。
诚然。
姜念并不是个善良纯洁、无辜天真的好女孩。
她出身很低，手头攒不下一分钱。
偏偏长相又称得上美貌。一张鹅蛋脸小而白，下颚尖尖，眼睛大而圆，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些媚，但这份媚，又不足以形成攻击性。
低眉顺眼时极可怜，骄矜时又有几分可爱，洋娃娃似的样貌，偶尔也像猫。
这样没人管束又缺乏教养的女孩，跌跌撞撞活到十九岁，没学坏，没找个男人做依靠，能攒着一股气上大学，心底必然也有着那么点骄傲。
骄傲地觉得现有的生活配不上自己。
午夜梦回，梦话里都要嚼着一句：“我迟早要往高处爬，爬得高高的！我要穿最漂亮的衣服，戴最大的钻戒，什么我都要最好的。要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背地里嫉妒到眼睛都泛红！”
梦境很美好。
但现实很残忍。
二本民办大学的学费很高昂。
一个月一千六的补贴再怎么攒，也攒不出一年三万六的学费。
姜念那时候一下课就去打工，食堂打饭，帮同学们拿快递，帮忙把外卖送上宿舍楼，替别人写论文，写各种应付课业、错漏百出的计划书……
一个月下来，也不过赚了两千多。
根本负担不起高昂的学费。
那段时间，姜念整天妄想着要怎么来财，上网刷短视频，刷到营销号发财神爷，必定要在弹幕上发一句。
——“接！”
人一贯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姜念想来财，想往上爬。
没多久，就有人给她递了梯子。
某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看上了她，要在她面前摆阔，所以特地给她递了张帖子，邀请她去参加港城富豪家的二少爷，李智铭举办的私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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