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
沈承业说。
校长诧异地看了姜念一眼：“你先出去，在门口待一会，别走远，待会叫你进来。”
“我是说让你出去。”
沈承业看向校长，敲了敲桌子：“我有话要跟这位……”
“姜念。”校长提醒。
“姜同学。”沈承业说：“我有话要跟她聊聊。”
姜念心下一紧。
校长也很紧张：“这不大好吧。”
他多少还有点原则，做不到卖学生求荣，甚至还眼神暗示姜念，让她自己找个理由出去。
姜念接收到他的眼神，但是她没有动。
姜念很紧张，也很惶恐。
但她到底没有找理由离开，也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别人的安排，等候着一个机会。
“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沈承业有些不耐烦了：“我没有兴致潜规则女学生，我跟我太太关系很好，而且这里还有监控，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开着窗户。”
“我没有……”校长连连摆手。
他最终退了出去。
“把门锁上。”沈承业对着姜念命令道：“顺便把窗户也关了，百叶窗拉下去。”
服从性测试。
姜念不假思索，她走到门前，锁上门，又走到窗户那里。
门口的校长对着她摇头，姜念说了声：“对不起。”
百叶窗跟窗帘都被拉上了。
没了阳光，白炽灯的光再亮也显得暗沉。
见不得人。
“坐下吧。”
沈承业看了走近他的姜念一眼，又添了句：“坐我对面就行。”
姜念顺从地坐到了他的对面，表情很僵硬。
“你不需要用这么一副即将要英勇就义的表情看着我。”
沈承业毫无表情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我说了，我跟我太太感情很好，也不喜欢潜规则女学生。”
“事实上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件事。”
沈承业有意试探。
姜念咬着唇，她迈出了那一步：“您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大可以跟我提出，但是……”
“我会承担你的大学费用。”
沈承业大方地说：“学费，生活费，甚至一些你“需要”的奢侈品。”
他朝她眨了眨眼，很奇怪，他这个年纪，做起这个动作，居然不显得怪异。
轻佻俏皮地恰到好处，让人觉得亲切。
像面对着一个有能力，但很平易近人，爱跟年轻人打交道的长辈。
“当然，这些都不是白送给你的。”
姜念正襟危坐，恨不得洗耳恭听。
“你要帮我办一件事。”
沈承业笑容弧度更大了些，眼睛弯起，像一只狡诈而深沉的老狐狸精。
老狐狸说：“我有一个傲慢自大，从来不听父亲管教的儿子……”
“你想让我去勾引他？”姜念问。
“别说得那么难听。”
沈承业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但紧接着又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但我根本不认识他。”
姜念有些犹豫：“他如果真的像您说的那样，那他能看得上我吗？”
沈承业刚才跟她说了一大串的话。
说他的大儿子性格如何如何高傲，自视甚高，又偏偏特别聪明，谁都看不上眼。
说他的大儿子是国外留学回来，大学是什么宾什么尼亚……
姜念都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个学校。
“你没听说过？”
沈承业用那种’你还真是孤陋寡闻‘的眼神看着她。
他提醒道：“跟巴菲特是同一所。不过巴菲特后来辍学了，我儿子没辍学。当然，他也没赚到那么多钱，算是各有遗憾吧。”
他说他大儿子于五年前大学毕业。
很年轻，不过二十七岁，事业有成，上过什么什么投资榜，现在带着六十亿回国，要跟他这个可怜的老父亲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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