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业面无表情：“我总共就两个儿子，现在已经有一个在怨恨我了，我不希望再出现另一个。”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确实是个出色的家庭破坏分子。”
姜念的眼泪被他的话噎了回去。
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好再度跟他道歉：“对不起。”
姜念低垂着头。
沈承业也不说话，这很令人恐惧，他地位很高，气场也足。
面对沈颂章，姜念半点不怕，把他当成男朋友，偶尔哄几句，凑在一块逗闷子，大多时候，是沈颂章在顺着她。
而沈砚舟，姜念对他又怕又爱招惹，被逼急了，她也敢跟他打擂台，跟他呛声。
但面对沈承业，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讲。
因为他深沉，狡诈，善于洞悉人心，面上跟你笑着，几句话间就能套出你的一切信息，然后把你转变为他的棋子。
而且即使他如此做了，棋子也免不了要去感激他。
心甘情愿要去被他利用。
“您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
姜念忍无可忍，她抬起头，跟沈承业对上视线：“说实话有点太渗人了。”
她说着，还搓了两下胳膊。
沈承业收回视线，缓声说：“我就想看看你能哭到什么时候。”
她哭了吗？
姜念抬手摸了摸脸。
冰凉凉的。
或许是她抬头时，显露出来的面容太过仓皇狼狈。
沈承业又说：“抱歉。”
他礼貌地没再看她：“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我两个儿子都沦陷下去。”
隐晦的夸赞。
姜念顿时恐惧起来。
她急切地说：“我不知道颂章是您的儿子。”
沈承业笑了：“他姓沈，我想这个姓氏还没有那么烂大街。”
“但不是所有姓沈的都是您的儿子。”
姜念生怕他误会，找补道：“我不知道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颂章他长得跟您也不太像……”
沈颂章长得更像他的母亲，样貌相对柔和，无害，俊秀开朗，没什么攻击性。
沈砚舟更像沈承业，冰凿出来般的精致。
就连性格也相似。
或许是同性相斥，沈砚舟很不讨他喜欢。
“这确实令人遗憾。”
沈承业说：“你缺乏警惕，而颂章，可怜的孩子，他长得还不如他的父亲好看。”
他或许是在跟她说笑。
姜念配合地尬笑了几声。
沈承业没忍住捂了捂耳朵：“你现在笑得绝对比我刚才要渗人。”
还挺记仇。
姜念这回真的笑了。
笑完，她才意识到这正是沈承业想要的结果。
即便姜念再不愿意，但她现在还是在他面前放松了下来。
沈承业看着她逐渐沮丧的神情，浅笑道：“小姜，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是什么？”姜念叹了口气，配合地问。
“是你永远不听我说的话，不顺着我的安排走。”
沈承业的安排。
他的安排太多了。
多到姜念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好在她记得他的每一次安排。
就像她记得她跟沈承业的第一次见面。
……
五年前。
在她大学院校的校长办公室。
姜念见到了一位贵客。
一个她曾经只在电视上看到的人，财经频道上被采访的大企业家，豪门八卦论坛上频频出现的有着不少桃色新闻成功人士。
沈承业坐在校长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校长站在他的身旁，战战兢兢，点头哈腰，活像个伺候皇帝的肥胖太监。
“姜念，还不快跟沈董事长问好。”
校长朝着姜念挤眉弄眼，提醒她：“沈董事长这次来学校，是为了来谈贫困生的资助事宜，你是优秀学生，正好沈董事长要开设一笔奖学金，要问几句话，你好好回答……”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0128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