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换了衣服。”沈砚舟打断他。
“因为她不可能穿着一件男性衬衫来参加颂章跟朋友的聚会！”
姜念听到沈砚舟似乎笑了。
因为下一秒沈承业就呵斥了他：“你还有脸笑！”
“我睡不睡她，难道还能影响您的计划？”
沈砚舟说“您”的时候，语调带着点讥讽。
“什么计划？”沈承业语气疑惑。
沈砚舟说：“她不是您派到颂章身边的人？”
“真是慈父情深，宝贝儿子到国外留学，身边围绕着几十个保镖都不放心，甚至还要在他身边安插个女间谍。”
沈砚舟嘲讽般说：“我想她应该还要跟你报告她跟你的宝贝儿子睡过几次，用的什么姿势，花了几分钟。”
姜念不敢去听了。
沈砚舟的话就像是在拷问她。
姜念宁可自己不要这么快就醒过来。
昏迷着总好过她醒来去听这些过往的辛密。她不想听，也听不起。
沈承业被他连连挖苦，忍不住怒喝：“闭嘴！”
他呼吸沉重：“我不是控制狂，对颂章做不出这种事情。”
“是么？”
沈砚舟冷冷地说：“我看你曾经对我做这种事情倒是很轻车熟路。”
他们都沉默了。
姜念看着天花板，白的像霜，仿佛下一刻就要沉甸甸地压到她身上。
过了很久。
或许也只是过了一瞬。
沈承业再度开口：“你跟他是不同的。”
姜念没有听到沈砚舟说话。
但她猜他应该不喜欢这个回答。
没有孩子会乐意亲耳听到父母承认自己偏心，除非他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偏偏沈砚舟不是。
“在我这里，只有子凭母贵，如你所言，颂章确实是我的宝贝儿子。”
沈承业的语气跟沈砚舟很像，带着淡淡的嘲讽，仿佛所有人都低他们一等：“而你……”
连言语间停顿的间隙都十分相似。
沈承业苦恼地说：“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烦。”
宝贝儿子可以在安全的范围获得自由。
但麻烦需要被严格管控。
沈砚舟平静地说：“这是我的荣幸。”
片刻后。
他摔门而出。
姜念听到一串脚步声响起。
不远处的门被敲响。
三声后。
门打开了。
沈承业悠闲而散漫的声音随之而来：“我知道你醒了，起来，我们谈谈。”
姜念坐起了身，摸索着要下床。
沈承业便抬手制止了她：“你就坐在那里，不用过来。”
姜念不明所以。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原因。
姜念低下头，她身上只穿这边一件白衬衣，原本穿着的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不好意思。”姜念说。
她尴尬地把被子扯到自己胸口处，后背靠着床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沈承业相对而言还算从容。
他随手扯了张椅子，在离她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
“你怎么回来了。”沈承业问。
姜念抿着唇，她斟酌了好一会，才回答：“对不起，我不知道颂章是您的儿子，我以为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这些事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心存侥幸。”
沈承业一副先知般的语气：“看，现在闹出事了吧。”
姜念没法接话。
她确实心存侥幸，现在也因此遭受了报应。
过了许久。
姜念才做足了心理准备，再度开口：“我现在知道错了，您放心，等我回去我就找机会跟颂章分手，我会……”
她哽咽了一声，才接着说：“我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像她以前那样。
“你最好别那么做。”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0128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