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还是这么可怜。”
沈砚舟满怀恶意地说：“像一只可怜的老鼠，掉到水里的猫，拼了命的想要爬上岸。”
“你说够了吗？”
姜念怒视着他。
沈砚舟微微垂眸，钳制着她的脸的那只手，缓缓滑落到她的脖颈。姜念是他手里逃不脱的雀。
他抬抬手，就能把她给捏死。
偏偏这样羸弱，还要奋力反抗他。
姜念恶狠狠地推了沈砚舟一把。
她头很晕，吸烟室里还未消散的雪茄味让人觉得恶心。
“你少对着我发泄怨气。”
姜念屏住呼吸，嗓音沙哑：“你想利用我什么？你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我知道你嫉妒沈颂章，你在这里逼问我，折磨我，你们又要挟制我去对付谁……”
一句话太长。
长到姜念无法再憋气，不得不急促地喘息了几下。
“我嫉妒他？”
沈砚舟冷笑：“我是嫉妒他蠢，容易被人骗，还是嫉妒他是个永远脱离不了父母的巨婴？”
沈砚舟话音落下，看向姜念的目光陡然森寒起来。
姜念知道她戳到了他的痛处。
沈砚舟也知道。
他刚才的反应太反常了，他不应该跟她说那些话，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砚舟沉默了下来。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后，沈砚舟脚步微动，离她更近了些，他把姜念逼退到不得不整个人贴在墙壁上。
“你离我远点！”
姜念看沈砚舟逼近了他，后面没了退路。
姜念忍不住尖叫：“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多脏！”
“脏也是你吐的！”
沈砚舟低吼。
他难道就不知道脏吗？他现在恨不得把衣服全换一遍，再去泡在消毒液里洗上十七八遍澡。
污秽！恶心！堕落！
沈砚舟也想吐了。
他想扇自己一巴掌，又想把面前的姜念给掐死。尚存的理智克制住了这些念头。会所见到他们的人太多了。沈砚舟灭不了所有人的口。
所以他只能拿捏住此时难以逃离，恐惧愤怒的姜念，冷声逼问：“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天知道他想听到的是什么答案。
姜念更不知道他想听什么。
她心跳的很快，因为沈砚舟此刻的脸色非常不好，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最起码姜念以前没见过。
姜念只能随口说：“我今天是跟着颂章一起过来的。”
“昨天我们见过了父母，现在他要带我去见见他的朋友。”
见父母、见朋友，这几乎就是在对着所有人宣告。
他们要结婚。
二十五岁的公子哥，火急火燎的要摒弃单身生活，远离花花世界，要去给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女孩名分，心甘情愿被套入一场双方价值悬殊的婚姻里。
从现实的角度而言，只有一种可能……
——姜念怀上了他的孩子。
这是最合理的猜测。
姜念深知这一点：“颂章对我们的婚礼操办非常急切，如果不是老爷子阻拦，我们已经结婚了。”
她甚至敢去反问沈砚舟：“你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模棱两可的暗示。
沈砚舟凝视着她。他盯着她看了很久。
直到姜念强装出来的镇定神情渐渐转变为不安，沈砚舟才收回视线。
他退开了些，神色了然。
姜念想跑，沈砚舟却比她更快，他死死地握着她的手腕。
“你到底要干什么！”
姜念气愤地用指甲抓他的手。
沈砚舟手背刺痛，却没有管。
“带你去见见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顺便说上几句话。”
姜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吗？”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0128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