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不嫌事大。”沈颂章冷哼：“我要找，第一个也是先找他们俩。”
“你在吸烟室外面做什么？”路罗绮问。
她想了想，又说：“还没戒烟？我以前就跟你说不要玩这些。”
“早戒了。”
沈颂章摆了摆手：“吸烟室门锁坏了，拧不开。”
“拧不开你还站这里。”
牧惜萍捂着鼻子：“咱们快回去吧，我都闻到雪茄味了，臭死了。”
她上前去拖沈颂章。
沈颂章没动。
路罗绮指尖绕了一下头发，斟酌着说：“刚才服务员说姜小姐去了卫生间，你总不能也进去吧。”
“手机在包厢里，你给她发条短信，再不济还能打电话过去问问。”
路罗绮很体谅人，劝道：“女孩子有时候会遇到突发情况，你过去人家反而尴尬。”
沈颂章叹了口气：“就按你说的来吧。”
他现在没有刚才那股子冲动劲了。
沈颂章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他就算真见到姜念，恐怕也是不知道要问她些什么。
“走走走，赶紧回去，你不在场，那俩套娃指不定还要赌什么呢，章余肯定被他们烦死了……”
牧惜萍叽叽喳喳地扯着沈颂章走。
=
吸烟室内。
姜念屏住呼吸。
她听着门外的交谈声渐渐远去。
沈砚舟再度开口：“你……”
话音未落。
姜念再也控制不住，她弯着腰吐了出来。
呕吐物流到沈砚舟的身上。
沈砚舟脸色难看地惊人，他死死地盯着姜念拱起的背，甚至都没有想着去躲开。
他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沈砚舟眉头紧锁。
“你怀孕了？！”
你怀孕了？
这都什么鬼问题！
姜念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怀了孕。
她已经有两年没碰过男人，戒色这么久，她怀的哪门子孕！
姜念喉咙一阵阵泛着酸，扶着沈砚舟吐了好一会。
直到她把刚才强行吃下去的那些东西吐得差不多了，才稍稍舒服了些。
“这不关你的事。”
姜念勉强抬起袖子，恶狠狠地擦拭了几下嘴角。
但没擦几下。
沈砚舟便朝着她伸出手。
骨节分明的手钳子般掐住姜念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
听到姜念默认了他的问询，沈砚舟面色瞬间阴沉：“你怀孕是什么时候的事，孩子的父亲又是谁？”
疑问的话语。
笃定的语气。
沈砚舟视线落到姜念的肚腹上。
那里很平坦，有一些恰到好处的软肉，但她以前也有，沈砚舟此刻看不出这里跟以往有什么异样。
姜念被气得眼前发昏。
‘听听他这话吧！’
好像在暗指她背地里有许多个男人似的，连孩子是谁的种都搞不清楚。
姜念浑身发颤，她又重拾回了当年跟他较劲时的倔脾气，瞪着沈砚舟，一字一顿。
“反正不是你的！”
他们分手都两年多了。
就是姜念离开时肚子里怀了个哪吒，两年的时间，怎么着也生出来了。
“当然不是我的。”
沈砚舟冷笑：“最好不是我的，毕竟我可没有随意养私生子的爱好。”
他意有所指。
姜念咬着唇：“你确实没有，你的父亲也没有，因为他确实非常疼爱颂章，他不允许他最爱的孩子沦为私生子。”
姜念故意去戳他的痛处。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也是他惯用的伎俩。
“这就是你去勾搭他的原因？”
沈砚舟语气低沉丝滑，像是划开牛油的刀：“因为你内心深处渴望着能够融入一个幸福的家庭，甚至为此，不惜当着我的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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