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念反应过来时。
她已经被沈砚舟抵在了墙上。
他离她太近了。
近到姜念能看清他的睫毛。
近到姜念能清晰地看到沈砚舟傲慢的神情。
“你跟踪我。”
沈砚舟似乎对此十分笃定：“你这次又收到什么任务了？”
姜念不答。
她没什么好说的。
说了沈砚舟也不会信。
因为没人会去相信一个前科累累的骗子的话。
沈砚舟凝视着她，讥讽道：“你的顶头上司这次又赏了你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卖力，居然敢三番五次地在我跟前蹦跶。”
“姜小姐。”
轻蔑押昵的语气。
好像他此时此刻还能随意地赏玩她。
姜念很难不觉得羞辱：“我没有要到你面前蹦跶，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想过我会再见到你。”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沈砚舟眼眸微垂，意味深长道：“你混到我家里，住在我的隔壁，堵着我的路，跟我的弟弟堵在门口，当着我的面差点接吻，现在还出现在我名下的会所里，又“恰好”跟我撞上……”
他轻嗤一声，凝视着姜念的脸：“你不要告诉我这些也是巧合。”
如果这是巧合。
未免巧合地有些太过。
就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出的剧目。
很不巧，沈砚舟曾经就参与过这样的剧目。他在其中既是演员，也将计就计地当过导演。
姜念是那场剧目里唯一的女主演。
一颗任人把控的棋子。
她死死咬着唇，颤声说：“我已经不会做那种事了。”
“这是你的新剧本吗？”
沈砚舟笑着说：“坚强不屈的可怜女孩？要不要我再陪你演一演那些无聊戏码。”
“宝贝，跟我聊聊吧，你这次又有什么苦衷。”
沈砚舟语气油滑，假到像是在演话剧。
他的神情依旧是那副冷淡矜贵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很下流：“沈承业他这次又给了你多少钱？”
“这回你要是再跟我上床，他会乐意支付给你多少筹码……”
姜念面色煞白。
她气得发抖，忍不住挣扎起来：“沈砚舟你放开我！”
沈砚舟纹丝不动。
姜念伸手推搡他，沈砚舟扣住她的手，她就抬腿去踹他：“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我还不想见到你呢。”沈砚舟冷冷地说。
他按住姜念的手，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姜念整个人被他架了起来，像是一只被钉在墙上、半死不活的兔。
他们像两块烙饼一样胶黏着。
沈砚舟身上的烟味都沾染到她身上。
他体温很热。有什么东西抵在她软软的腹部，沈砚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佩戴枪支。
姜念更想吐了。
“你老实点！”沈砚舟不耐烦地训斥她。
姜念喘息急促：“你放开我。”
沈砚舟没说话。
“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姜念哽咽地说。
“是啊，你是我弟弟的女朋友。”沈砚舟说：“这是你的新身份，很好，比以前要更高明。”
他这样说着，但到底后退了一步。
姜念软软地靠在墙上，撑着不要让自己滑下来，最好也不要哭出来。
沈砚舟表情森冷。
他知道姜念此刻在惧怕他。
沈砚舟很善于利用别人的弱点，他盘问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念一直在深呼吸，她说不出话。
“念念，你在这里吗？”
是沈颂章的声音。
姜念离开包厢的时间有些久了。
沈颂章难免担心。
更何况他刚听了章余的话，心底多少生出点怀疑。
沈颂章急于找到姜念问一问话。
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多少也能安一安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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