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管一下吧。”章余呼吸困难。
他涨红着脸，连连推沈颂章的手臂，辩解道：“我……沈颂章，咱们认识二十年了，多少算个瓷婚，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是真觉得你未婚妻眼熟！”
后面那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沈颂章扫了一眼众人的脸色，表情很不好看：“哪里眼熟了？”
他警告道：“你不给我个说法你就等着吧。”
章鱼左思右想想了半天。
忽然说：
“你还记得我以前在沈董事长手下工作过吗？”
五年前。
章余被章家送到沈家控股的承建集团实习。
豪门圈里，有不少掌权人会互相安排，让自家后辈去合作企业那边历练。
一方面是要借此来锻炼他们的能力。
另一方面，则是可以更深入了解对方的运作流程，学习先进经验，以及审视判断目前的战略性合作还能持续多长时间。
多少有点现代版的交换质子的意思。
“那时候，我在沈董事长的办公室，见过一个年轻女孩。”
沈董事长。
六年前，沈老爷子就因为决策失误而辞去了董事长一职。
章余提到的时间是在五年前。
那集团的董事长，就只能指的是沈颂章他爸沈承业了。
沈颂章皱眉。
他松开手臂，示意章余：“你仔细说说。”
章余狠狠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
“时间也比较久了，那时候我刚进去，那个女孩就匆忙走了，不过我对她还是有点印象，毕竟长得挺好看的，而且我后来还在沈董事长办公室见过她好几次……”
“真八卦。”卢星纬小声吐槽。
路罗绮跟牧惜萍一左一右地捂住他的嘴。
沈颂章睨他：“你怎么那么关注我爸的事。”
“对不起，我就是比较好奇……”
章余看着沈颂章的表情，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但在其他人鼓励的目光下，他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刚才见到你女……未婚妻！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很眼熟，现在想想，那个女孩……”
章余含糊地说：“她跟你未婚妻，长得真挺像的。”
……
…………
………………
会所的空气一瞬间变得很冷。
冷到姜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沉默半响，忽而问：“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沈砚舟冷笑：“这家会所是我开的，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倒是你，你哪来的权限？”沈砚舟微微俯身，他离她更近了些，嗓音低沉：“我想这里应该还没有廉价到什么人都能进来。”
高端会所进出往往需要权限。
外有三道隔离门，内有五组保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外墙布满监控，会所内部空空如也。
为的就是让客户在洽谈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也不用害怕被人抓住把柄。
当然，这是表象。
实际上沈砚舟还留了不少后手。
他是个合格的现代商人，性格也足够谨慎，别人有把柄送在他手上，他不可能不去利用。
姜念听出来沈砚舟在暗讽她廉价。
她对上沈砚舟那双幽深的凤眼，只觉得自己变得愈发的，渺小。
沈砚舟身后的走廊很长，长到尽头像是一条缝。
她好想钻到缝里去。
“这不关你的事情。”
姜念强撑着一口气，把话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让开，我要走了。
她鼓足了勇气，绕过了像一堵墙一样挡着她的沈砚舟，几乎是小跑着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身后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肩膀处传来一阵明显的拉扯感，似乎有谁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后颈被人掐住，几乎是用绝对的压制力，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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