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扯了扯沈颂章的手，小声说：“我想去一趟卫生间。”
说完，没等沈颂章回答。
姜念自顾自地离开了这间包厢。
“您好。”
包厢外。
一直在门口守候的服务员对姜念露出标志性的笑容：“您要去什么地方，我带您过去吧。”
“不用。”
姜念说。
她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待着，或者去盥洗室吐一吐。
“我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姜念说。
她看向服务员，扯出一个礼貌地微笑：“你只要告诉我卫生间在哪里就好了。”
服务员说：“您往前直走，走到走廊尽头左转，右边是男性盥洗室，后面再上一个台阶，进去的就是女性盥洗室了。”
“谢谢。”
姜念点头。
她直冲冲往前走。
会所异常地大，服务员也很多，他们总是跟她打招呼，问她需要什么。姜念回答了几次，只觉得哪哪都是人，十分厌烦
只好低下头往前走，假装没听见。
地毯跟墙壁上的花纹在她眼前像是层层叠叠的绚丽星光，周遭是古龙香水味，混杂着点香槟酒酸涩味，令人头晕目眩。
姜念晕头转向。
直到走到尽头，她才想起要左转。
只是刚转过身，姜念就撞到了一堵墙，险些被弹到地上。
“小心。”
男人嗓音清冷，带着点不耐烦，但动作尚算有礼。
他扯住姜念的手臂，避免她摔到地上。
姜念皱起眉。
她闻到一股烟味，令人反胃，那个人似乎一直在盯着她看，姜念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好意思。”她条件反射般向对方道歉。
道完歉。
姜念又低着头，甩了甩被握着的手臂，说：“你能放开我吗？”
话音刚落。
男人瞬间清醒。
姜念被他粗鲁地一把推开，踉跄几步，险些摔到地上。
“你干什么？！”
姜念扶着墙站稳。
她不满地抬起头，想跟推她的人理论。
然而等看清那个人是谁，姜念顿时愣在了原地。
因为她看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是沈砚舟。
沈砚舟此时低着头看着她。
姜念看到了那张英俊稍显冷淡刻薄的面容。
距离近在咫尺。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呛人烟味。
沈砚舟大概是厌极了她，目光森冷，眉头皱起的幅度比她还要大，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表情嫌恶到仿佛看姜念一眼，都会有病毒顺着她的脸传染到他身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砚舟冷声质问。
姜念离开包厢之后。
一直跟众人谈笑的沈颂章站起了身。
他快步走到章余身边，坐下，抬手揽住他的脖颈，实则用手臂关节卡他的脖子。
“章余，长本事了，我还在这呢你就敢勾搭我未婚妻。”
“不，哥们我真没这意思。”
章余挣扎着说：“你别乱想。”
沈颂章收紧手臂，冷笑：“你让我怎么不乱想，你就差当着我的面查她户口本了，你是不是皮痒，要我给你松松。”
路罗绮看章余脸都被勒红了，连忙劝道：“颂章哥你别想太多，他可能就是随口一问。”
沈颂章没理她。
牧惜萍帮腔：“绮绮姐说得对，颂章哥你别想太多。”
“小孩子一边玩儿去。”沈颂章没好气道。
牧惜萍扁起嘴。
卢星纬不乐意了：“你怎么欺负小姑娘。”
程航打趣他：“只许你欺负，不许别人欺负是吧。”
程意致看热闹不嫌事大，鼓掌：“在一起，在一起。”
卢星纬翻白眼：“你少闹腾。”
“你们都不是好人！”
牧惜萍双手环胸，重重靠到沙发上，赌气道：“你把他掐死我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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