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眼瞎，没看见她眼底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吗？
他眉心微动，“你说话能不能别老不正经。”
“不能。”乔愿清想也没想便道，“我妈说了我是什么样的你最清楚，难道还要我装成温顺贤良的样子唬你不成。”
段淮声紧张的神情顿时收敛，忽然笑出声来。
乔愿清睨他一眼，“你笑什么？”
这很好笑吗？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段淮声面前她总是忍不住孩子气了些，不屑于伪装，毫无保留展示自己的好与坏。
做最真实的自己。
段淮声抬手捏了下她的脸，吹弹可破，让人爱不释手。
他笑道：“那倒不用，我就喜欢你这样。”
虽然总爱耍他玩，但他次次上当又何尝不是甘之如饴。
乔愿清拍开他的手，“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段淮声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这是小巷又没人看见，而且我们是合法的，偷偷适应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他们牵过许多次手，在年幼懵懂无知的年纪她常常朝他伸手，耍赖要牵，不然就走不动路。
他无奈过后，总是认栽，牵过她的手。
偏偏她有时还会得寸进尺，爬上他的背，环住他的脖颈，要他背。
那时他们还小，不懂男女之情，关系很是纯粹。
可和现在不一样，他们有证是夫妻了，明明可以说得上是熟悉的人却还是让她偶尔恍惚，想起上辈子俩人形同陌路时，他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乔愿清没挣扎，任他牵着。
不免觉得，处对象的段淮声和没处对象的段淮声区别还是很大。
要知道，现在的社会风气还是很保守，也好在他们处于京市相对开明一些，不少夫妻或情侣并肩处于街头，但偷偷牵小手的还是少之又少。
而看似正气凛然的段淮声恰好是那少之又少的其中一个。
啧，还真是稀奇。
乔愿清不由好奇问：“西南军区有文工团吗？”
段淮声睨她：“有，怎么了？”
乔愿清瞥了眼他的俊脸，“就你这长相，在文工团应该很吃得开吧？就没有小姑娘追你吗？”
其实她更好奇，他上辈子退伍从商受众人追捧，是怎么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即便对她有好感，可晚了不是吗？
这辈子他能提出让自己考虑他的事，无非是仗着她不想嫁给顾知年了。
可要是上辈子的自己在他眼里爱惨了顾知年呢？
以他的性子大概率便只会闷在心里，还会亲眼看着她嫁人，在酒席时再佯装面无表情的道一声“新婚快乐！”
可身在其中的迫不得已，他又能知道多少。
一时之间，她竟觉得有些造化弄人。
倘若她没有跟段淮声怄那口气，和现在这般多见几次面，没准也不会和顾知年匆忙领证。
段淮声果断道：“没有。”
乔愿清眼神揶揄的看向他。
见她不信，段淮声补充道：“我一门心思都在训练上。”
意思是他眼里都是训练，旁的跟他无关呗？
但乔愿清却不以为然，他短短四年在受父母下放的情况下，还能一跃晋升团长。
更别提他的样貌和身材都是个顶个的拔尖。
总不能文工团的女兵个个都跟她一样没眼光吧，指定有不少姑娘盯上段淮声这块香饽饽。
大概率是睸眼抛给了瞎子看，情话说给聋子听，恨他是块木头。
乔愿清脸上的神色很是精彩，段淮声无奈，顿住步子，用推二八大杠的手空出来轻戳了下她脑门，“乔愿清，别总想些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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