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29288" ["articleid"]=> string(7) "579029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4章" ["content"]=> string(8055) "

王梅怒不可遏,冲上前就要推李芬的肩膀。

“我勤勤恳恳做自己分内的事有错了?哪来的猫腻?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敢肆意诋毁往我身上泼脏水,还有没有王法了?”

乔愿清早就拎起扫帚,见状直接拦下戳得王梅连连后退。

李芬昂着下巴,双手叉腰,嗓音洪亮:“那你说说我和愿清的账本是被狗仿写的?你以为你私下捣鼓的账本?就可以把我和愿清都赶出去呗好把你闺女接回城?”

“随意诬陷同事,你的心,究竟有多冷血,多阴暗?”

话锋一转,李芬巧妙地将话题拉回原点。

“我哪会仿写什么字,而且那账本上还有会计的签字盖章,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梅辩驳着,望向红䄂章怀疑的眼神,她眼眶顿时闪起了泪光。

“她们俩处处孤立我今天还联合起来欺负我,同志你们可千万别被她们给蒙蔽了,想必你们来的时候也看见了我正被她们俩欺负得坐在地上直哭呢!所以她们俩的话不能信。”

乔愿清:“......”

她就说刚才怎么说不过就撒泼打滚呢?

合着在这倒打一耙。

李芬啐了两声,“少胡咧咧,你倒是提醒了我,你侄子不是就会计吗?还是大学生呢仿写个字易如反掌。”

红袖章的众人目睹着眼前这几位当事人的激烈争执,面上皆浮现出一抹深思的神色。

在她们争吵中,也琢磨出些许不对味来。

为首的中年男子,翻阅过乔愿清与李芬给的红底账本后,眼神已透露出几分笃定。

他突然发话,声音沉稳有力:“会计呢?把他也喊过来!”

在判案的过程中,证据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林主任喊沈梦去喊人,她点头,转身离去。

王梅见状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只要她和侄子配合得当,就能糊弄过去,不能自乱阵脚。

不久,王会计匆匆步入,面对着供销社的陌生人,连林主任都在场,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窒息。

他心中一阵慌乱,试图从姑姑王梅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提示,然而,乔愿清却适时地挡在了他的面前,笑容明媚。

“红袖章的同志都在呢,就别再暗中使眼色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王会计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难怪他那爱嚼舌根的姑姑总对乔同志恶语相向,暗地里使绊子。

牙尖嘴利的,真是活该!

他勉强挤出一丝假笑,否认道:“你多心了。”

随即转向林主任,故作镇定,“主任,您找我?”

林主任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看向那位为首红袖章男人。

王会计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上前。“您找我何事?”

话音刚落,两本账本便递到了眼前。

“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盖的章?”对方冷冷说道。

王会计心中疑惑,却不敢怠慢,急忙翻阅起来。

一眼认出这两本是昨晚姑姑让他连夜仿写的,说是乔愿清没了顾家撑腰,要让她脱一层皮替表妹报下乡的仇。

而李芬这两年处处维护乔愿清,一并送进局子空出来的职位,可以让表妹顶上。

他以为姑姑做得天衣无缝。

于是说:“是我盖的章没错,这两本账本都有真的,是有人中饱私囊私自吃回扣。”

乔愿清把那两本红底账本甩在王会计脸上,“照你这么说那两本是真的,那这两本又是哪来的?你这么睁眼说瞎话多出来吃回扣的人怕是你的亲姑吧?而你就是帮凶替她仿写篡改我和李同志原本的账本栽赃陷害!”

李芬附和道:“这还只是最近的,以前估计也没少吃吧!”

沈梦佯装吃惊地捂住嘴,“我虽然才来两天,但每天来来往往不少来供销社卖农副产品的人,这回扣零零总总加起来一个月得五、六十块吧!”

王会计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否认:“胡、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乔愿清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红䄂章的同志好好查一查,不就水落石出了吗?咱们不妨一起静待佳音。”

这话听起来轻松,却如重锤般击打在王会计的心上。

他心中有鬼,袖口里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一旁的王梅见状,心中暗骂侄子不争气。

她强装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乔同志这张嘴,可真是锋利得很,见谁都想咬上一口。”

乔愿清的笑意不达眼底,语气淡淡:“比起王同志,我还差得远呢。”

红袖章组长见双方一唱一和的,眉头紧锁,不耐烦地一拍桌子:“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都带走!查清楚再说!”

乔愿清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直视着组长:“我不去,红底账本你们也看了并无任何不妥,至于白底账本被人调了包想要栽赃陷害我和李同志,这点你们分明都清楚却还要抓人?这就是你们的办事原则?”

四周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不自觉屏住。

这...这怎么可能?

她,竟然胆敢对红袖章的人说不?

简直是疯了!

红袖章组长眼神锐利如刀,声音低沉而有力:“账本是从你们柜中拿出,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你们难逃嫌疑。”

“除非有其他确切的证据指向这位王同志洗脱嫌疑,否则,你们都得先进去接受调查。”

这就是他们的规矩,铁面无私,不论是谁,一旦沾上嫌疑,便一视同仁。

乔愿清心中暗自腹诽,进去容易出来难,保不成到时候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屈打成招呢?

她深知争执无益,于是话锋一转:“倘若我们能找到人证呢?”

红袖章男人闻言,神色稍缓:“若有证人,另当别论。只要你能证明吃回扣的人是王梅,我们自会公正处理。”

乔愿清抬眸看了眼供销社的挂钟,“现在是下午一点,每天进出供销社来卖农副产品的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人,他们大部分都是京市周边村子或街道巷子里的老人家,我和李同志可以去找找把他们喊来,五点之前准能回来。”

调查组组长思索片刻,点头同意:“行,给你四个小时时间,要是找不到人证,你们都得乖乖配合调查。”

乔愿清、李芬立刻行动起来。

她们兵分两路,李芬有自行车她去集市周边的村子,乔愿清则在供销社附近的街道寻找。

两人一边走一边打听,向卖农副产品的村民说明情况。

村民们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听闻是要揭露了王梅吃回扣的恶行,以后他们再去供销社该是什么价就是什么价,于是纷纷表示愿意帮忙作证。

村子里的人都爱记账,考虑人数众多,相识同村的人都派出一两个代表把账本给他,跟着乔愿清和李芬来到了供销社作证。

王梅和王会计见这阵仗,脸色苍白。

红袖章组长看着这些人,脸色严肃,询问起来,“你们可有证据证明王梅吃回扣?”

为首的证人拿出大家的账本,“每次卖东西,那位王同志都抢先让我们去她那验货,她给的价格低,给的钱少,不是说干货晾的不够干,就是鸡蛋不新鲜或者是粘上的鸡粪。”

“你们看......”

证人粗粝的手指翻开泛黄的账本。

“去年端午,上等干香菇两斤,王同志说晾的不够干按次等货收。”

“今年正月初二,上等蜂蜜三斤,王同志说流动性差,按次等货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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