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28884" ["articleid"]=> string(7) "579023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2654) "爹从河里爬上来,浑身是水地站在门口,问她为什么不救他。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知道那些敲锣打鼓的祭祀,不过是场用亲人命换钱的买卖?

我抓起账簿,狠狠抹了把脸。

血从额头流进眼睛,红得像祠堂里的供品。

咬破指尖,把血滴在封皮上,一笔一划写:“血债血偿”。

血珠渗进布纹里,像朵开在地狱里的花。

把银元往衣襟里塞,能塞多少塞多少。

冷硬的银元硌着肋骨,却让我觉得踏实 —— 这些都是证据,是陈三爷他们吃人的证据。

刚走到地窖口,就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

“…… 就在这附近,我亲眼看见她掉下来的!”

是陈三爷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沙哑。

“三爷,这地窖……”有人问。

“闭嘴!

找到人再说!”

他的拐杖重重戳在地上,震得头顶的泥土簌簌往下掉。

火把的光透过石缝照下来,正好落在我脸上。

我看见光里浮动的尘埃,像无数个被愚弄的魂魄。

握紧了怀里的账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们来了。

也好。

省得我再爬上去找他们。

我吹灭了手里的火把。

地窖里瞬间陷入黑暗。

只有衣襟里的银元还在发烫,像揣着团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头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石缝里透进的光也越来越亮。

我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住那箱沾着血指印的银元。

手里悄悄摸起块锋利的银元边角 —— 刚才塞钱时刮破了手,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听着陈三爷哼哧哼哧的喘气声,我突然想笑。

7地窖的霉味还粘在鼻腔里,我抱着账簿撞开朽木盖板的瞬间,铜铃的乱响就刺进耳朵。

陈三爷那张皱得像腌菜的脸正对着人群,手里黄纸被风掀得哗哗响。

“新神谕到 ——”他嗓子里像卡着沙,“河神怒了!

要拿这孽障的心肝祭祖!”

我没等村民举锄头围上来,转身就跳上祭台残架。

木头在脚下咯吱作响,没烧透的横梁还冒着青烟。

“祭祖?”

我扯着喉咙笑,血沫子溅在账簿上,“先看看你们的‘神’吞了多少黑心钱!”

怀里的银元硌得肋骨生疼,我抓起一把就往人群里砸。

叮当 ——银元落在泥地里滚出老远,有个老婆婆扑过去抱住,手抖得像秋风里"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40116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