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28186" ["articleid"]=> string(7) "579012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2章" ["content"]=> string(3763) "

陆危、柳如烟、林蝶儿,这三个前世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如今被她困在这四方宅院里,狗咬狗,一嘴毛。

桃枝鄙夷道:“最好笑的还是驸马爷。王太医开的方子,一碗一碗地往下灌,可奴婢听伺候的小厮说,驸马爷前几日在书房,光是恭桶就换了七八回!一个个都说,驸马爷这是补得太过了,都快成药渣子了!”

谢婉仪听着,心中冷笑一声。

锁龙精的药性,可不止腹痛那么简单。

“行了,以后这些琐事少来报我。倒是驸马爷的病,就让管家照着太医的方子,一天三顿,一顿都不能少地熬药,派人盯着他喝下去。”

“是!”桃枝应道:“公主,您这招可真高!现在府里上下谁不夸您大度贤惠?既容得下外室,又抬举表小姐,对夫君更是体贴入微。那陆家人吃了哑巴亏,陆老太太交出中馈还得捏着鼻子认!真是太解气了....”

桃枝叽叽喳喳的像个百灵鸟说不停,谢婉仪内心只觉好笑。

这点小打小闹,不过是开胃菜。前世,她根本不屑这些后宅斗争,但今世,为了扳倒陆家,这些手段对于从小入宫,跟着皇后长大的谢婉仪而言,又算的了什么?

这时,默默站在一旁的锦瑟将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的托盘往谢婉仪眼前递了递,那上面放着一个白玉瓷瓶。

“公主,东宫派人送来的。”

谢婉仪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锦瑟将托盘放下,低声道:“来人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太监,他说,殿下偶然听闻公主前几日在府中伤了手,心中挂念,特意从太医院寻来了这‘玉肌膏’,说是去疤生肌有奇效。”

谢婉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

那天醒来后,她又羞又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几个血窟窿。这几日休养下来,伤口已经结痂。

可冷静下来后,她越想越不对劲。

萧烬明明已被父皇禁足东宫,他想要大半夜喝醉酒摸到陆府来见她谈心,得越过重重守卫,飞檐走壁才行。这哪里是临时起意,分明是蓄谋已久。

何况,阿弟刚过冠礼,父皇就赐过他两名侍寝宫女,据教习的嬷嬷说,那晚就是怕太子羞涩,特地给他灌了些辣酒助兴,可阿弟直接把人从床上赶下来,连正眼都未瞧过那些女人。

那时,阿弟正血气方刚,都知道克制禁欲。

偏到了自己身上,他怎么就忘记礼义廉耻,就忍不住了?

就算是自己主动,他明明可以像上次那样在婚房外那样,直接打晕她!

纵然谢婉仪再不愿承认。

眼下,她也不得不正视起萧烬对她这种不该有的心思。

与其让他心存幻想,不如现在就把一切苗头全掐灭在萌芽。让他彻底明白,他们之间,除了姐弟关系,不该再有其他。

“他还说什么了?”谢婉仪冷冷问道。

锦瑟摇头:“小太监放下东西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公主?”桃枝见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这药……要给您上吗?”

谢婉仪拿起那瓶玉肌膏,入手温润。她打开瓶盖,一股清雅的药香扑面而来。

她就那么看着,看了许久。

然后,她走到桌边,拿起一个专门用来捣药的石臼,将那瓶价值千金的玉肌膏整个扔了进去。

“砰!”

白玉瓷瓶应声而碎。

谢婉仪拿起捣药杵,一下,一下,狠狠地砸了下去。

清香的药膏混合着碎裂的玉瓷,很快变成一摊肮脏不堪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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