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28174" ["articleid"]=> string(7) "579012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7章" ["content"]=> string(3872) "

“来人。”谢婉仪开了口。

“在!”四名持棍的家丁立刻上前。

“看在念儿的份上,本宫不杖责你。”谢婉仪一句话,让林蝶儿心头刚燃起一点希望,下一句,便被兜头浇灭。

“毕竟,驸马爷病着,身边不能离了人伺候。”谢婉仪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家丁:“把她带回婉清苑,就睡在驸马床前的脚踏上。驸马何时醒,她何时起。驸马何时喝药,她何时端茶。给本宫寸步不离地‘伺候’!”

这命令一下,众人看向林蝶儿的目光,再无半点同情,只剩鄙夷。

睡脚踏?这哪是什么姨娘,府里最下等的丫鬟都比这体面!

陆危痛得眼前发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室,被谢婉仪三言两语,就打发成了贴身贱婢,还扣上了这么一顶摘不掉的帽子。

谢婉仪再不看他们,只对管家吩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驸马抬回婉清苑,再请王太医,就说驸马积劳成疾,需好生调养。”

管家如蒙大赦,赶紧招呼家丁手忙脚乱地抬人。

林蝶儿则被两个粗壮仆妇左右一架,拖着就走,全无半分体面。

……

婉清苑,烛火通明,一室浓重的药味。

陆危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王太医捻着胡须号了半天脉,得出的结论和长公主的说辞分毫不差。

“驸马爷这脉象浮而无根,是典型的肾水亏虚。年轻人血气方刚是好事,可也要节制。公主殿下,老夫开几副固本培元的方子,驸马好生将养一月,切记,万不可再行房事。”

王太医这番话听在陆危耳朵里,便如公开处刑。

他恨不能当场昏死。

谢婉仪送走王太医,亲自端了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回来。

“夫君,宫里的方子熬的安神汤,喝了吧。”

她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勺,送到陆危嘴边。

汤药气息清苦,陆危死死盯着她,眼眸中泛上一批丝审视和警惕。

谢婉仪面色不变,自己就着勺子抿了一口,这才重新递过去。

“驸马怎么了,莫不是怕我下毒?”

“婉仪又打趣我。”腹中绞痛再起,陆危忙朝谢婉仪笑了笑,忙张嘴将药咽了下去。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那要命的疼痛竟真的缓和了许多。

一碗汤很快见底。

谢婉仪把空碗递给桃枝,拿过帕子,温柔地替陆危擦拭嘴角。

“好些了么?”

陆危闭着眼,从鼻子里闷出一个“嗯”。

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这痛来得怪,谢婉仪出现得也巧,可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滴水不漏。

谢婉仪也不理他,视线一转,落在了床脚跪着的那个女人身上。

“驸马爷出了一身汗。”谢婉仪吩咐道:“去,打盆水来,伺候驸马爷擦身。”

林蝶儿忙去打水,没一会,她便哆哆嗦嗦地端着水盆回来,盆里的水随着她的步子晃荡,洒了一路。

她跪在床边,颤抖着拧了滚烫的帕子,去给陆危擦拭额角的冷汗。

指尖刚碰到皮肤,陆危倏地睁眼,猛地一巴掌挥开她的手。

“滚开!”

林蝶儿手一抖,那滚烫的帕子脱手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掉在陆危赤裸的胸膛上!

“嘶——”

陆危烫得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将帕子扯开。

“废物!”谢婉仪声音冰冷:“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你何用?”

林蝶儿吓得一头磕在地上,额头撞得发闷。

“公主恕罪!驸马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行了。”

谢婉仪打断了她的求饶。

“时辰不早,本宫要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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