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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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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意。
那只通体雪白,只有尾巴尖一点黑的猫。
它在深夜里柔软的蹭蹭,咕噜声穿透我混乱的梦境。
它消失在我的二十三岁生日前夜。
礼物在二十四号凌晨准时抵达。
盒子比往年都要小一点,掂在手里却意外的沉。
没有刺鼻气味渗出。
掀开盒盖,里面填充着冰凉的、细碎的白色泡沫颗粒。
手指拨开那些白色,触感滑腻,带着一种冰冷的弹性,完全不似正常的填充物。
泡沫颗粒深处,露出来一只猫科动物的眼。
它被特殊处理过,整个嵌在一个小巧的玻璃眼球里。
玻璃晶莹剔透,纤毫毕现地包裹着里面收缩的黑色瞳孔和浅绿色的虹膜纹理。
我的手指瞬间缩回,像被滚烫的烙铁灼了一下。
心脏停跳一拍,随即疯狂擂动,几乎撞碎肋骨。
一种尖锐的、冰冷的痛意从指尖窜起,瞬间冻僵了整个手臂。
胃部剧烈地痉挛起来,那冰冷的填充颗粒仿佛活物,顺着指缝涌流,贴住皮肤,带来令人作呕的湿滑触感。
是阿咪。
右眼。
它异色瞳孔中那只更翠绿一些的眼球。
我的世界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陷在永恒粘稠的黑暗里。
剩下的日子,只是拖着这具残破的躯壳,在无尽的恐惧和自毁的欲望夹缝里,等待着最后一个生日,最后一个“礼物”。
或者,是它终结我,或者,是我终结它。
一年复一年,我像一座移动的灾难坟场,走到哪里,就有人被吞噬进死亡的泥沼。
亲友故交如同被诅咒的链条串联着,一个接一个在晦暗角落无声无息地消散,最后彻底切断了我与过往的一切联系。
那些低语,汇成一条毒河,在我脑海中奔腾不息:爱是最深的诅咒,那个不知名姓的施咒者,以爱为名,行凌迟之刑。
十年了。
我像一个踽踽独行的影子,寄生在角落廉价冰冷的出租屋里。
每一次开灯,灯泡昏黄的光都像是在勉强支撑,映照出墙壁上斑驳发黄的痕迹和空气中无孔不入的灰尘。
窗外透进来的路灯灯光永远是城市底层的浑浊血色。
桌上一片狼藉,堆积着未开封的速食面、干瘪的面包,还有几张皱巴巴、尚未缴纳的账单。
唯一清晰的是散落在桌面边缘的小药片,白色、黄色、蓝色,药房冷光灯下买来的、强行塞进睡眠裂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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