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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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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每年生日,我都会收到一份恐怖礼物。
十岁的断指、十八岁的毒药、二十岁的染血嫁衣。
身边人都死了,他们说这是爱我的人下的诅咒。
直到第十个生日,我烧掉所有礼物后收到一封信:“十年前车祸,你爱人成了植物人。”
“他父亲为了让他死心,每年用他身体的一部分制作礼物寄给你。”
我冲向临终医院,却只赶上最后的心电嗡鸣。
他墓碑前放着我的遗照,下面压着张纸:“年年生日,我最想死在你怀里。”
门铃声又响了。
不是那种欢快的、带点儿喜庆味道的叮咚声,也不是亲友来访急切的叮叮咚咚。
今晚十点五十九分五十秒传来的这声,低哑、干涩,像垂死之人喉咙里挤出的最后一声叹息,强行楔入十月二十三日最后十秒的寂静里。
冷得渗人。
我蜷在客厅沙发最深处的角落,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城市的呼吸。
来了。
它从不缺席,比任何人的承诺都要守时。
滴答。
滴答。
墙上那只刻意被我调快了十分钟的挂钟,秒针固执又残忍地跳动着,声音被这片死寂放大了无数倍,每一下都像小锤子敲在我的太阳穴上。
时间像凝固的蜂蜜,粘稠而缓慢,拉扯着神经,让人几欲窒息。
还差三秒,十月二十四日的零点就要到来了。
我的生日,开始了。
十、九、八……我在心里默数,冰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皮肉里,刺痛的微热感勉强拉扯着摇摇欲坠的神智。
呼吸凝滞,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碴,刮擦着喉管。
胃袋缩成一团坚硬的冰块,沉甸甸坠在腹中,挤压着空无一物的躯体,吐不出又咽不下。
三、二、一。
“笃、笃。”
没有门铃声的第二遍催促,只有两下短促、冰硬的敲击。
不是敲在木质门板上,更像是直接凿进了我的耳膜深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金属般的质感。
没有急躁,只有……一种完成程序的、冷酷的终结感。
我像一具被无形丝线骤然扯起的木偶,脊椎僵硬地挺直,拖拽着沉重的腿脚走向门边。
地毯吸走了脚步声,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粗重而微弱的喘息,像破旧风箱残喘。
门把手冰冷刺骨,寒气顺着手臂蛇一样缠绕上来。
转动时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吱呀,如同夜鸟濒死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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