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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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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4) "1 指骨灼魂暴雨倾泻而下，像是天空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将积压已久的黑水尽数倾倒。
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像垂死之人涣散的瞳孔。
整座城市浸泡在冰冷的雨水里，街道上偶尔有车辆驶过，轮胎碾过积水，发出濒死般的嘶鸣。
陈默缩在“快客”便利店的收银台后，像一块被随手丢弃的抹布，油腻的头发贴在额角，灰扑扑的夹克袖口沾着不知哪天的油渍。
头顶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惨白的光线将他与角落里那台不断嗡鸣的冰柜框在一起。
冰柜的门上，诡异的蓝纹冰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仿佛某种活物在呼吸。
他面前的泡面早已坨成一团，浮着一层凝固的油脂。
塑料叉子无意识地搅动着浑浊的汤水，电视里，吴启明教授那张儒雅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
他站在一座高塔前，银发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而悲悯。
“……灵炁，是生命的馈赠，是进化的阶梯。
这座‘净化塔’，将为我们开启更公平的未来……”“公平个屁。”
陈默嗤笑一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他摸出皱巴巴的烟盒，叼出一根，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布满划痕的银色打火机。
拇指擦过滚轮。
“嚓。”
火苗窜起的瞬间，不是温暖的橘黄，而是一种近乎妖异的幽绿色。
火焰猛地扭曲、拉长，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张无声尖叫的鬼脸！
青烟缭绕，带着刺鼻的硫磺味，那张鬼脸空洞的眼窝仿佛在凝视他，然后才不甘心地消散。
陈默面无表情地吸了一口。
劣质烟草的辛辣和灵化物品特有的阴冷气息涌入肺腑，带来短暂的麻痹。
这就是他的世界——表皮光鲜，内里却早已扭曲濒临失控。
灵炁稀薄得像沙漠里最后一滴水，催生着各种畸形的“灵化垃圾”，也养活了他这种在阴影里刨食的“城市老鼠”。
玻璃门上的招财猫铃铛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狂响！
不是被风吹的，那声音尖锐得像金属被强行撕裂。
一个裹着黑色雨衣的身影贴着门缝滑了进来。
雨帽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只有雨水顺着衣角滴落，在门口积成一滩浑浊的水洼。
这人身上没有雨水的清新，反而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和铁锈的腐朽气息，像是刚从墓穴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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