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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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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没多问,只叹口气,说:“闺女,先住下吧,日子总能过下去。”
日子确实要过下去。
我去码头帮人洗过鱼,腥气熏得几天吃不下饭。
去布庄当过临时绣娘,手指被扎得全是针眼。
最后,在街口王屠夫的肉铺里找了个帮工。
王屠夫膀大腰圆,嗓门洪亮,但人不坏。
看我力气不小,手脚麻利,就让我帮忙搬肉、剔骨、打扫。
活儿又脏又累,血腥气更重。
但工钱实在,能吃饱饭。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帮着卸下刚宰杀还冒着热气的猪肉,分割成块。
锋利的剔骨刀握在手里,冰冷的触感总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后就是洗刷永远油腻腻的案板,清扫满地血污和肉屑。
王屠夫剁骨头的“咚咚”声,像极了那个雨夜柴刀剁在木墩上的闷响。
镇上的人都知道肉铺新来了个话少勤快的帮工,都叫我“莫娘子”。
没人知道我从哪里来,也没人问。
日子像肉铺门口那条被血水染红又很快被冲刷干净的石板路,单调、麻木,日复一日地向前淌。
只有夜深人静,躺在孙婆婆家偏房那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老鼠在墙角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些刻意被压下的画面才会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灶房里昏黄的油灯,磨刀石“嚓嚓”的声响。
老槐树下暗红的血迹,手腕上盘绕的双蛇刺青。
瓢泼大雨中,那快如鬼魅的身影,骨头碎裂的脆响,满地哀嚎的人。
山洞里他冰冷决绝的背影,那句“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更早的时候。
他笨拙地挑水,水桶晃得厉害。
他烧糊了粥,一脸无辜地被我数落。
他沉默地劈柴,汗水沿着结实的脊背滚落……心口的位置,总是空落落地疼。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
用更重的体力活,用肉铺里浓重的血腥气,用王屠夫大嗓门的吆喝,把那些画面死死压下去。
三个月,像过了三年。
秋意渐浓,风里带了凉意。
这天傍晚,肉铺收了摊,我正费力地刷洗着最后一块油腻的案板。
“莫娘子!
莫娘子!”
街对面卖豆腐的刘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一脸神秘兮兮的兴奋,“大消息!
天大的消息!”
我直起酸痛的腰,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水渍,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京城!
京城出大事了!”
刘婶喘着气,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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