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0919378" ["articleid"]=> string(7) "578875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744) "以然。

那具尸首被草席卷了拉走,老槐树下只剩下几滩洗不掉的暗红印记。

赵凛依旧沉默寡言,白天跟着我下地,锄草,挑水,像个最本分的庄稼汉。

只是夜里,那磨刀声隔三差五就会响起。

我夜里不敢睡沉,竖着耳朵听灶房的动静。

有时能听到他低低的、梦呓般的几个词,破碎,听不真切。

像“宫墙”,像“暗卫”,像“殿下”……这些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惊肉跳。

我们这山沟沟里,哪来的宫墙?

殿下又是谁?

那晚的刺青和死人,像根毒刺扎在心里。

我偷偷翻过他的旧衣服,袖口都完好无损。

他手腕上那个刺青,再也没露出来过。

直到那天下午。

我在屋后菜园子里拔草,赵凛在院里劈柴。

柴刀剁在木墩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一个货郎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从院门口经过。

“针头线脑,胭脂水粉——好看的绢花嘞——”货郎吆喝着,声音不高不低,带着点外地口音。

他脚步慢悠悠,眼睛却像钩子一样,飞快地扫过我们这破败的院子,扫过劈柴的赵凛。

赵凛劈柴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仅仅是一下,快得像错觉。

斧头稳稳落下,柴禾应声裂开。

货郎没停,吆喝着走远了。

我捏着手里带泥的草根,指尖冰凉。

那货郎看赵凛的眼神……不对劲。

那不是看一个普通庄稼汉的眼神。

像是在确认什么。

“凛哥,”我拿着把蔫了的青菜走进院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刚才那货郎,眼生得很,以前没见过。”

赵凛把劈好的柴码整齐,头也没抬:“嗯,路过的吧。”

他拿起斧头,走向下一根木头。

弯腰的瞬间,他后腰的旧布衫下,似乎有个硬物的轮廓,顶起了薄薄的布料。

很小,很硬,像……一块玉佩的形状?

我以前给他擦背,怎么没注意到?

“晚上想吃啥?”

我咽了口唾沫,把青菜丢进盆里,“炒个青菜,再煮点粥?”

“都行。”

他挥下斧头。

斧刃闪着寒光。

我的心跟着那寒光,一抽一抽地跳。

不安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几天后,我去河边洗衣裳。

蹲在青石板上,棒槌敲打着湿衣服,“啪啪”作响。

河水哗哗地流。

洗到赵凛一件旧褂子时,我习惯性地摸口袋。

指尖触到一个"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39835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