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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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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人。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过去的痛苦和内疚。
只有一种，历经了千帆之后的平静。
我的眼神里，也没有了过去的爱恨与执念。
只有一种，对故人的，淡淡的，慈悲了然。
夕阳余晖。
远处，村庄里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一群皮肤黝黑的孩子，赤着脚，笑着，追逐着从我们身边跑过。
周聿安看着那些奔跑的孩子，嘴角，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笑了。
最后，我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算是，打过了招呼。
然后转身，继续走向那个需要我的，充满了烟火气和生命力的小镇。
背影，在夕阳下。
坚定，而又温暖。
番外（陈川视角）他俩离婚，已经过去两年了。
姜菀彻底离开了这座城市，听说去了南方一个温暖的小城，继续做她的医生。
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周聿安，在把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以一个近乎白送的价格转给我后。
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我偶尔会收到他从世界各地寄来的明信片。
尼泊尔的雪山，撒哈拉的沙漠，亚马逊的雨林。
上面只有风景，没有任何文字。
我知道，他是在流浪，也是在放逐。
这天是苏念的忌日。
我答应聿安，每年都去墓地看她。
没想到，在墓碑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用一块干净的布，一遍又一遍地，机械地擦拭着墓碑上，那张笑得依旧灿烂的照片。
我们在墓园旁边的台阶上坐下。
我问他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他只是淡淡地说，到处走了走，没什么意思。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你为什么不试着联系姜菀，或者……开始新的生活？”
他看着远方那片灰蒙蒙的天空，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散掉的风。
“陈川，你见过被海水倒灌过的良田吗？”
我愣住了。
“表面上看，水退了，太阳也出来了，一切好像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但如果你抓一把那里的土，会发现，每一粒，都已经被盐分浸透了，变得又咸又硬。”
“那片土地，从根上就已经死了。
它再也长不出一棵庄稼。”
他转过头，看着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情绪。
却是一种，悲哀的自嘲。
“我曾以为，可以，但后来证明……”“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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