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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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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0) "爱”。
都无法再穿透，由那场意外铸成的，厚厚壁垒。
他的心，真的已经死了。
在那场事故中，随着那个女孩，一起死了。
他留下的，只是一个为了履行责任和承诺，温和的影子。
一个月后。
在一个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的下午。
我坐在他的对面，平静地，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了他面前。
他看着那份协议，没有惊讶，也没有悲伤。
只是像终于等到了那只落下的靴子。
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
只剩下一种类似于我这个医生，在面对一个已经无法救治的病人时，那种无能为力的悲悯。
“周聿安。”
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哽咽。
“我以前，总想把你从你的世界里拖出来，逼你爱我。”
“现在我明白了。”
“你不是不想出来，你是……出不来了。”
“我们都别再互相折磨了。”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9我拖着行李箱离开，没有回头。
周聿安站在门口，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
房子里，第一次变得如此安静。
安静到，他能听到自己空洞的心跳声。
空气中，再也没有我身上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也没有我为他煲的汤，那股温暖的香气。
属于我的东西，都已经被清空了。
这个他用来“避难”的港湾。
这个他以为可以让他平静度过余生的壳。
终究，还是和他内心的世界一样。
变成了一片废墟。
周聿安走进书房，打开了那个已经不再上锁的柜子。
在旧相册的下面，还有一个同样尘封的木箱。
周聿安打开箱子。
里面是女孩的遗物。
一条她最喜欢的，已经洗到发白起毛的牛仔裤。
一个她亲手做的，送给周聿安的生日礼物，歪歪扭扭的陶土杯。
一本她用来写歌的乐谱，上面还有未完成的旋律，旁边画着不成形的小人。
以及，那部在车祸中，屏幕已经摔得粉碎的旧手机。
周聿安颤抖着手，将手机连上充电器。
屏幕，竟然奇迹般地，亮了起来。
壁纸，是他和她在跨年夜的烟火下，那张笑得像傻瓜一样的合影。
周聿安点开手机里的视频。
只有一个。
是事故发生前几分钟，她用手机录下的。
视频里，是摩托车飞驰的视角，能听到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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