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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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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4) "长慢声道：“哦？
家属？
林同志的家属，不应该是你身边这位女徒弟吗？”
此话一出，人群里的议论声炸了：“哎，我在知青点见过苏小悠，林建军家属明明是她，怎么换人了...”“明白了！
林建军故意离婚，就为用返城名额带女徒弟，真够缺德的！”
“啧啧，为一个名额抛弃发妻，脸都不要了？”
白知薇涨红了脸，瞪着眼叫嚷：“她哪里比得上我！
我是大队先进知青，乡里的技术员！”
有人冷笑：“呵，在场的，谁还没当过几回先进？”
白知薇带着哭腔，指着我喊：“她啊！
她就是靠关系进来的！
凭什么和我比！”
顾厂长一掌拍到桌上，震得桌面嗡嗡响：“苏小悠当年为了让名额，把农机厂转正机会让给林建军，论贡献，你够格？”
有位老厂长推了推眼镜，瞬间惊得直拍大腿：“我的天爷啊！
你是苏小悠？
可算把你盼来啦！”
老厂长攥着我手，连声道喜：“苏小悠同志！
六年前你把农机厂转正名额让给林建军，我们到处打听你下落，这些年你去哪啦？”
我礼貌笑了笑，往事堵在嗓子眼。
当年国营厂就一个正式工指标，林建军求我让给他，念着所谓的爱情，我咬咬牙应了。
婚后他就变了脸，说女人家别抛头露面，硬把我困在乡下。
那时年轻，我以为为爱牺牲是伟大的，现在想想，蠢死我算了。
正走神，顾厂长朝我伸手：“苏小悠，欢迎你的加入，国营厂的技术革新，就等你呢！”
我颔首点头，“谢谢。”
进了国营厂宿舍，顾北辰执意帮我搬行李。
我摆手推拒：“你放着吧，我自己能行。”
他闷头扛着编织袋大步走：“怎么能行！
六年前让别人抢了先机，六年后可不能再错失机会！”
说完，自嘲笑了笑。
“苏小悠，我一直闹不明白，当年我哪不如林建军，让义无反顾地选他？”
我忍俊不禁，拍了拍他肩膀：“都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吧。”
“过不去的，小悠。”
他笑时，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执念。
我微微一怔，想起顾北辰是高中同学，又分到了同个知青点的，当年我俩在生产大队部仓库，算过工分、捣鼓过农机。
有回，他负责的拖拉机改装出意外，零件崩飞。
我咬着牙，背着满脸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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