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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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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9) "冷的蓝色石头,被他死死攥在手心,锋利的边缘甚至在他指节上划出了一道细微的血痕,他也浑然不觉。
他像一头被彻底点燃的困兽,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几步就跨到了那架轮椅前。
高大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死死地盯着轮椅上那张泪痕交错、脆弱得如同琉璃般的脸,眼神里的疼惜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
“真的是你?
薇宁?
你还活着?
你的腿……” 他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只攥着蓝钻、沾染了血珠的手,下意识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伸出去想要触碰她放在薄毯上的、苍白的手,却又在即将碰到时猛地顿住,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最终,那只手只是虚虚地悬在半空,指尖的颤抖暴露了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林薇宁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空旷华丽的空间里回荡。
所有的目光,都带着震惊、怜悯、恍然、以及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聚焦在我身上。
那些目光,像无形的聚光灯,将我钉死在仪式台上,钉死在“赝品”的耻辱柱上。
颈间被项链刮破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空落落的锁骨下方,残留着沉重的印痕,提醒着我这三年来扮演的可笑角色。
心口的位置,最初是尖锐的刺痛,如同被那崩飞的钻石碎片狠狠扎入。
但很快,那痛感就被一种巨大的、冰冷刺骨的麻木感彻底淹没。
像是整个人被投入了北冰洋的海水,瞬间冻结,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耳边嗡嗡作响,宾客们那些骤然爆发的、更加肆无忌惮的议论声,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却又带着尖锐的恶意。
“天啊……真的是林薇宁!
她没死!
还为了救沈聿的竞标书瘫痪了!”
“难怪沈少这些年……” “啧,台上那位……这下脸往哪搁?
正主回来了,还演什么戏?”
“赝品就是赝品,正主一回来,立刻被打回原形咯……” 视线有些模糊,但我清晰地看到沈聿的背影。
他半跪在轮椅前,宽阔的肩膀微微佝偻着,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将那个纤细的身影牢牢地护在羽翼之下。
他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温柔,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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