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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点土特产。”
陈默笑着拉开副驾车门，声音里带着林晚星从没听过的温柔，“你别往心里去，山里姑娘不懂规矩。”
上车前，他回头瞥了林晚星一眼，眼神里的嫌恶像针似的扎过来，“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影响不好。”
桑塔纳扬起一阵尘土，林晚星被呛得直咳嗽。
手里的铁皮盒“啪”地掉在地上，野山莓滚出来，被车轮碾成一滩紫酱，混着泥土，像她此刻被揉碎的心。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两张纸币，突然想起昨晚炒茶到深夜，奶奶摸着她被铁锅烫红的手背说：“星星，咱不图他啥，可人心得换人心啊。”
原来，有些心，根本换不热。
第二章：撕破脸的羞辱最烧心（1996年，夏）县茶王赛的红绸子挂在礼堂正中央，林晚星站在领奖台上，蓝布褂的袖口磨得发亮，手里的“古法炒茶金奖”奖牌沉甸甸的。
台下掌声里，她攥着奖金信封的手在抖——整整五百块，够给陈默买他念叨了半个月的进口剃须刀了。
她是凭着那锅古树茶赢的。
比赛前三天，她守在茶树王下，凌晨三点就爬起来摘芽尖，炒茶时不敢分心，铁锅温度太高，指尖被烫出好几个水泡，她就往手上抹点茶油接着炒。
评委说她的茶“有山魂水气”，她却只想着陈默收到礼物时会不会笑一笑。
刚走出礼堂，就听见树荫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土丫头运气真好，居然能拿奖。”
李娜的声音带着嘲讽，“她那茶能值几个钱？
我爸单位发的茉莉花茶都比这强。”
“也就骗骗不懂行的。”
陈默的声音懒洋洋的，“追了我快一年，送的茶加起来还不够我买条烟。
要不是看她能帮我采点标本茶，我早懒得理她了。”
林晚星像被雷劈中，浑身的血都凉了。
她冲过去，把信封砸在陈默脸上：“陈默！
这是我熬夜炒茶挣的钱！
你说过等我赢了奖，就和我在一起的！”
纸币散了一地，陈默弯腰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笑得更轻蔑了：“在一起？
跟你？
林晚星，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满身茶渍，一双手糙得像树皮，配得上跟我站在一起吗？”
他踩着地上的钱，“你家那破茶山能值几个钱？
我在城里买个厕所都比你家茶园贵，还想嫁我？
做梦！”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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